第三章 剧情(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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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墨非从睡梦中醒来,头痛欲裂,身体内残留着阵阵软意。 他睁开眼,喉咙干得几乎烧起来了。 目光清明,身侧忽然传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醒了?” 白墨非一怔,后知后觉“嗯”了一声,他抬眼,发现说话的是个护士,此时护士正在给他调输液管的速度。 所以这是被送到医院了。 护士见他还一副迷茫呆滞的模样,便说:“昨天晚上有个男的带你来医院,你被人下药了。” 白墨非撑着坐起身,“我知道。” 至少大部分的记忆还有。 他还记得那个叫陆恪的男人。 没说两句话,护士准备离开,白墨非叫住了她,并问:“请问,昨天晚上送我来的那个人……他是走了吗?” 护士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意味深长,“不知道。” 等护士走后,白墨非目光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几分钟后,他抬手拔掉针管,看到一边板凳上放着的衣裙和包。 沉思的几秒,白墨非把包拿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陆恪推开了病房门,看到床上空无一人,他快步走过去,将刚刚才买的早饭放到桌上,随即在病床上摸了一把,还留有余温,人刚走。 他视线一扫,看到被拔掉的针头,细细的输液管里还有一点点倒流的血。 “草。” 陆恪低声骂了一声。 裤兜的手机响起,陆恪拿出手机,接通。 “喂,陆哥?”对面的声音带着丝丝调侃,“昨天晚上怎么样?大美人可合胃口?” 陆恪按下眼底的阴鸷,声音一如往常,“合,简直是个尤物。” 对面马上吹了声口哨,“陆哥你在哪儿呢?要兄弟们带两件衣服来吗?” 陆恪眉眼浸冷,狭长的眼睛扫了一眼对面板凳上的白色连衣裙,扯了扯嘴角,“不用。” 挂断电话,陆恪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 白墨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了出租回家。 他倒在床上,身体很累,但头脑清醒异常。 闻了闻病号服上的消毒水味,白墨非爬起来走走进浴室。 将扣子一颗颗解开,白墨非看到镜子里,自己脖颈上、胸膛上,一直延伸到肚脐、后腰、胯骨,都是深深浅浅、大片大片的吻痕、咬痕。 而且,因为他皮肤白,这些痕迹落在身上,就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难怪刚刚出租车司机的眼神那么奇怪。 白墨非叹了口气。 温水淋落,浅浅打在他脸上。 白墨非说不清心底什么滋味,倒像是失落,而这感受的来源,他心里不愿承认但答案清晰。 ——陆恪。 白墨非不是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 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对陆恪有这种异常的感情。 可能是男人在他身上施加的残忍、但是充满爱意的痕迹,也可能是男人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烟草味…… 白墨非习惯孤单、喜欢孤单,所以这种依赖的感觉让他感到不安。 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没人永远爱他。 这是白墨非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他不会因为遇到陆恪感到庆幸,相反,他感到害怕,对之如洪水猛兽一样。 要走。 要跑。 要逃。 洗过澡,白墨非又躺在床上,一觉睡到晚上。 有什么烦心事就睡觉,这也是白墨非从小悟出的道理。 . 光线昏暗的包间内,几个年轻但造型杀马特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唯独与他们不同的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短袖、破洞长裤包裹着逆天的长腿。 男人没有同别人摇骰子、喝酒,反而是半躺在沙发上、翘着腿,闭目养神。 “哎,陆哥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黄毛扯了扯身旁的人。 那个人是跟在陆恪身边的鬼火,鬼火瞪了黄毛一眼。 黄毛忙闭了嘴。 但几分钟后,鬼火压低了声音,说:“陆哥被甩了。” “什么!” 黄毛惊呼。 鬼火一把把黄毛的头摁到桌上,“你他妈小声点!” 他说着就小心翼翼侧头,观察着陆恪。 陆恪没有任何反应。 黄毛连声道歉,又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鬼火说:“前几天,陆哥遇到个女的……具体我们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第二天那女的把陆哥甩了。草!亏陆哥还救了她!”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鬼火看着陆恪没什么反应,但是周身的气压低得能把人冻死。 只敢远远看着,并佩服那女人的脾气。 又过了一会儿,陆恪站起身。 鬼火看着陆恪快走出包间的背影,问:“陆哥,你去哪儿?” 陆恪头也不回,“找人。” . 白墨非已经连续打三天游戏了,困了就趴在电脑桌上睡会儿,醒了又继续打,桌上扔满了烟头。 他粒米未进,是被肚子疼醒的,头也晕,鼻子也像是被堵住了,白墨非退出游戏去看了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但是里面空得像是新的冰箱一样,只剩两片上周买的吐司。 就着杯温水吃了吐司。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白墨非忽然感觉很难过,他用手背摸了摸额头。 烫。 发烧了。 直觉告诉白墨非,要是不出去买药,可能就要烧死了。 他薅了薅头发,缓了一会儿后拿着手机、钥匙出门。 小区外面的药店提前关门了,白墨非只能去远一点的药店买药,从另外一条小路走,能少不少路程,他果断选择小路。 买了药回家。 这条小路白天就没什么人走,到了晚上更是偏僻人少。 白墨非吸了吸堵塞的鼻子,喉咙发干。 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逐渐遮挡。 月光消失。 周围很安静,忽然,在他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匆忙的脚步声。 没等白墨非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身后那股不送抗拒的力道扯住了。 瘦弱的背与墙壁碰撞,发出一声闷响,白墨非的声音很哑,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唔”的痛哼。 来人动作很迅速,他单手将白墨非的两只手禁锢并抬在了头顶。 白墨非手腕生痛,下意识松开了手指,装着药的塑料口袋掉在地上。 他来不及管,对方火热的身体与他贴紧,不留缝,也压得他呼吸困难起来。 白墨非想喊出声,但他嘴才刚刚张开,对方轻车熟路地咬住了他的唇,来势汹汹,游舌直直闯进他的口腔,肆无忌惮地占领着领地。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顺着衣摆下侧钻了进去,轻一下重一下得揉搓着白墨非的腰肉。 “呜……呜……” 白墨非气息短且急促。 他很害怕,头不住摇晃,想要挣脱男人的侵占。 但这剧烈的抗拒不仅没有起作用,还将他的眼镜掉在地上。 男人被他的抵抗激怒。 更加凶猛地撕咬白墨非的下唇,两人唇间很快有了血腥味。 像是催化剂一般,加速了男人的攻势。 他将腰间的手移到白墨非后脑勺,彻底控制了白墨非的动作。 舌头更加深入,满满占有了湿软的口腔,从齿间到舌下,再到舌根,一丝丝一寸寸,男人都不舍得放开。 白墨非还在反抗,舌头不住躲闪,但男人生生压着他,不让他产生任何反抗的机会。 白墨非的眼睛原本被过长的头发遮住,但经过一番挣扎,漂亮、含着水汽的眉眼暴露出来。 月亮从云层钻出,月光重回大地。 白墨非看清了眼神人,他几乎呆滞了,原本的反抗也随之停下。 感受到了人的软化,陆恪大肆品尝了一番后退出。 陆恪挑眉,看着白墨非傻傻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一直压制的火气稍稍减弱。 “陆…恪?” 白墨非试着问道。 “白墨非。” 陆恪回道。 说完这话,陆恪拽着白墨非离开,他将头盔带在白墨非头上。 等白墨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陆恪带到家里了。 身体被扔在宽大且柔软的床上,他能感到自己甚至弹了两下。 白墨非原本就头晕,加上陆恪骑车极快,吹了不少冷风,他四肢已经没力了,鼻子塞得更加严重。 他撑着坐起身,视线内,陆恪撩起了上衣,将腰带解开。 白墨非预感有什么不对劲,忙翻了身四肢并用朝床边爬去,但陆恪抓住他消瘦的脚腕,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把人扯了回来。 “啊。” 白墨非手臂脱力,脸朝下摔进被子里,发出一声沙哑的轻呼。 他的脚腕被带着薄茧的手掌攥着,往后扯。 莫大的生理恐惧笼罩在他头顶。 白墨非用力拽着身下划过的床单,像是洪水里随时会被掀翻的木条一样。 “陆恪…陆恪…” 他一声声喊男人的名字,刚刚仓皇间向后转头,陆恪暴戾的眼神让他很害怕。 他似乎想用这样渺小的方法唤回男人的理智。 白墨非知道陆恪想干嘛,他想逃,但是陆恪的强势以及自己身体的状态让他感到绝望。 很快,白墨非被扯回去。 陆恪俯下身,贴着他的后背。 白墨非太瘦了,后背的脊骨分明,陆恪将他罩在了身下。 在他耳边,陆恪的嗓音不急不缓但是毫不隐藏的色欲,“宝贝,别现在就把力气叫完了。” 一个字一个字砸在白墨非的耳膜,他僵硬地咬住下唇。 趁着他慌神时,陆恪用皮带牢牢绑住了那双细瘦的手腕,并抱着人,将空出一截的皮带扣在了床头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