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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偷情

    第十幕 偷情

    今天又是复诊的日子,尽管纳比尔的心情比较复杂,但是遵循职业道德他还是必须去见见莱纳。

    莱纳变得更瘦了,哑巴沉默地站在角落里,纳比尔进门的时候,哑巴非常有眼色地离开了,还轻轻地关了上门。

    “莱纳先生,最近感觉怎么样?”纳比尔取出工具箱,准备做最后一次灌肠。

    莱纳的病情反反复复,按照老办法,灌肠疗法和温泉疗法都试过了。

    “不舒服极了,”莱纳从床上坐起来,光着脚踩在羊绒毯上,“恭喜你,纳比尔医生,我听说你的妻子为你生了一个孩子。”

    “哦,是的,谢谢。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家伙。”纳比尔说。

    “像我一样吗?”莱纳站了起来。

    “呃,大概吧。”纳比尔瞟见他赤裸着身体,咳了一声。

    “怎么了医生,您身体不舒服吗?”莱纳关切地问道。

    “没有,可能刚才经过金凤花街道被什么呛到了,没有关系。”

    莱纳接受灌肠治疗的整个过程都非常沉默,纳比尔试着跟他讲一点笑话,但是莱纳显然没有在听。纳比尔便自顾自地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莱纳嗯了几声,不知道有没有记住,纳比尔打算待会儿再跟哑巴叮嘱一遍。

    纳比尔为莱纳治疗结束以后,发现莱纳趴着睡着了。

    他尽量轻轻地收拾好器具,为莱纳盖上被子,他拎起工具箱,走出房间,发现哑巴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纳比尔想到了在死人身上啄食的黑乌鸦,那是一种让人非常不安的眼神。

    纳比尔示意哑巴送他出门,哑巴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之前管家还在的时候,纳比尔还可以跟管家闲聊一下。除了莱纳先生的病情,还可以聊点别的什么,比如天气,比如最近谁又在打马球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是总比沉默要好。

    纳比尔记得那天窗户底下点着蜡烛的人,他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那里站了多久,抱着什么心态,又看到了多少。

    他和莱纳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那天的事情,尽管看起来不太容易,除非莱纳不再是他的病人。不然的话,每次莱纳光着屁股躺在床上,塞进他的肛门里的羊肠,很有可能会替代为他的阴茎。

    尽管鸡奸是不对的,是会被烧死的。

    纳比尔不是第一次处理别人的屁股,他习惯了,因此也对自己的冲动有些不解。毕竟,任何一个医生都不该对自己的病人有超越病情的同情和多余的爱,因为这会妨碍他们的判断和治疗。

    我们都会忘掉这件事,这是一个意外。

    但是哑巴明显不这样想,纳比尔不得不多想,他看着莱纳的眼神非常露骨,似乎自己一旦离开就要试着做点什么。但是这又跟自己什么关系呢?

    整个庭院里的人都跑了,只有这个忠心耿耿的哑巴还留下来,就算他想做点什么,似乎无可厚非,也没人知道。

    莱纳会在意吗?

    莱纳根本不像他的养父说的那样脑子有问题,那么他是装出来的么?

    哑巴将他送出门,然后关上了大门,也打住了纳比尔过多的猜想。

    富有的人家里总是免不了龌龊的事情,见得多了,为了钱装聋作哑,都是心照不宣的。

    纳比尔走了两步,忽然又调转头,去敲那扇紧紧关闭的门,门很快就开了,门后面露出了哑巴疑惑的脸。

    “我不小心落下了一个工具,抱歉,我需要回去取一下。”

    纳比尔当然不会遗漏什么东西,这只是他的借口。

    哑巴这次没有跟上来,他指了指花园,他该去浇花了。

    让纳比尔意外的是,莱纳醒了,他坐在窗台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抱歉,我遗漏了一些什么,我回来……”纳比尔还在努力编造着,莱纳突然敞开了身上的睡袍,纳比尔突然失语了。

    “你不会再来了对么?纳比尔医生。”莱纳轻声说道。

    “是的。”

    “好吧,请你自己找吧,”莱纳又系好了束带,“别再忘记了。”

    纳比尔尴尬地进退不得。

    莱纳又吹了一会儿风,见纳比尔还没有离开,不禁疑惑,“还有什么事情吗?”

    “呃,我……”

    纳比尔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因为莱纳走了过来,他脱掉了衣服,再次裸露出他白皙性感的肉体,他贴了过来,轻轻地抱住纳比尔。

    “你是特地来跟我道别的吗?”莱纳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我接受了。”

    纳比尔觉得自己昏了头,他再清醒一点的时候,已经再次和莱纳躺在了床上,床架被床上过激的床事折腾得不堪重负。

    经过药液和羊肠的开拓,莱纳的肛门柔软而湿润,纳比尔轻而易举地将勃起的阴茎插了进去,莱纳发出了沉闷的哼声。

    纳比尔快速挺动着腰部,似乎要把膨大的阴茎种进那个狭窄的小口。

    “我们这是不对的……”纳比尔情难自禁地亲吻身下人的额头。

    莱纳的身上都是汗,额头上十分冰凉。

    “总归下地狱的是我,都是我的错,你和你的妻子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上帝不会不带你们去天国的。”

    “可是如果我没有生了恶念,我就不会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事情。”

    “不可饶恕?”莱纳重复了一句,抖动着屁股去贴身后的人。

    狭窄的甬道紧紧包裹着医生过于巨大的阴茎,摩擦间分泌出来的肠液和阴茎的胰腺液打湿了医生腿间浓密粗粝的毛发。它们不断搔着自己的后臀,让莱纳浑身战栗,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身后那个小小的地方。

    纳比尔没有射进去,而且贴着莱纳德臀部射在了他的腿间。莱纳喘着气,身上都是黏腻的汗水,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逐渐冷却的精液顺着他的大腿流下来,好像失禁了一般。

    纳比尔抽出手帕为他擦干净腿间,又把手帕塞回口袋里,打算待会儿出去扔掉。他喘匀了气,重新穿好衣服,走之前还拍了一把莱纳的屁股。

    “等一下,”莱纳趴在床上说,“你总得留点什么给我吧?”

    “什么?”纳比尔疑惑不解。

    “比如,嗯,你为我治疗的那件,……”

    最后纳比尔出了门,在哑巴充满怀疑的目光下,面不改色。他的工具箱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是少了几条羊肠和不少的药液。

    他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