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干什么了，哭丧着脸？”姚海达刚在阳台吞云吐雾完，还真没发现出去一个人。“作业太多，烦。”姚清北扒开他的手，离他十万八千里远。“那也不好不写吧，既然多你就快写吧。”姚海达在敷衍姚清北，说完这几句就去看球赛了。姚清北没理他爸直接把门一关睡觉了。

    姚清北一觉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姚海达在客厅打呼噜，餐桌上堆了没收拾的碗筷和垃圾，唐美萍不在这活就交给姚清北干了。姚清北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伸手去收拾碗筷，当他把碗筷放在水池清洗时又想起叶清南第一次到他家和他一起洗碗的场景，不免触景生情想起下午不愉快的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亦或是自己太懦弱了。姚清北默默洗完了碗又把自己关回房间。他拿出那部破烂的二手机，姚海达没给他买新的，理由是高中生用什么手机。他想给叶清南发消息，叶玲给叶清南备了手机，希望叶清南可以看见吧。

    “抱歉，小南，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这样不负责任，懦弱又躲闪我们的关系，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和好吧，我们现在是个小联盟呀！[表情]”姚清北发出了消息等着那头回复。

    “知道了，我没有生气。”叶清南在30秒后回复。“那你原谅我吗？”姚清北喜出望外，他弟弟应该消气了。“看情况。”叶清南回复的模棱两可。“那是什么意思？”姚清北趴着桌上揣度弟弟什么意思。“你猜，哥哥晚安。”叶清南回复完就下线了。“什么意思啊他……唉，烦死了。”姚清北扔了手机躺在床上放弃思考。

    周一姚清北在去学校的路上遇见叶清南抓住他一定要问他个明白。“到底什么意思？”叶清南理了理头发不说话。“求你了，好弟弟，你到底有没有原谅我？”姚清北堵在他面前。叶清南没有表情的嗯了一声。“我请你吃饭！”姚清北甚至想当街亲一口弟弟。“不用了哥。”姚清北有些讶异叶清南拒绝了他。“啊？那你想要什么？”姚清北问。“我不需要别的，我只想要哥承认我们的关系。”当叶清南说出了这句话时姚清北才知道他弟弟的气没有完全消掉。“啊，我们的关系，我们是兄弟，也，也是……是别的什么关系。”姚清北越描越黑，他就没有想到过把恋人关系用在他们俩身上。“没事的，我已经原谅哥了，至于关系这种事情，我们都说不清楚。”叶清南说完便径直走了。姚清北在原地哭丧着脸，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看着他伫立在校门口不动。

    “怎么啦小北哥，心情不佳嘛，刚来上学就这样啊。”姚清北面前出现了张沛升一张欠揍的脸。“跟你没关系。”姚清北冷冷的回答，他今天气压很低。“说出来兄弟替你想想办法嘛，别闷在心里怪不舒服的。”张沛升倒是个热心肠。“作业在这，拿去抄，别来烦我。”姚清北以为张沛升和他套近乎真的只是为了抄作业。“哎呀，小北哥你这就看不起兄弟了，兄弟真的想为你排忧解难啊。”张沛升还是身体很诚实的拿出了没写完的政治开始抄选择。姚清北兀自纳闷了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人生气了怎么哄？”张沛升咬着笔来了句“道歉呗，不然咋办啊。”“道歉了，可是哄不好。”姚清北脑袋里都是弟弟生气的样子。“小北哥有情况啊，是不是女人？”寸头贼眉鼠眼的打量姚清北。“不是。”姚清北皱了皱眉，伸手欲拿走作业。“好，好，不问了。哎呀，女孩子生气就是哄嘛，一边道歉一边哄，然后买点东西说点好听的什么的就好了。”张沛升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给他的大哥提了个好建议。“好吧。”姚清北还在盘算着怎么哄弟弟的事情，毕竟叶清南不是小女生。他也根本无暇管张沛升又抽走了他的数学作业。

    叶清南想要的只是一个哥哥亲口证明的关系罢了，他不想以兄弟的身份在他哥哥身边出现，他想要的是姚清北承认他爱他。但是姚清北做不到。

    “你好，找一下叶清南，谢谢。”姚清北一个人去了弟弟班上，过了会儿叶清南过来了。“什么事哥？”叶清南一脸倦态。“那个，长话短说吧，我知道我不好，是我没认清我们的关系，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好不？”姚清北放下姿态，拽着弟弟的衣角向他求他原谅。叶清南突然凑近哥哥，在他耳边悄悄说“哥哥，说句你爱我，我就原谅你。”姚清北怔住了，红了耳根子，于是凑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然后拉住弟弟的手问他。原谅没，叶清南浅浅笑着说原谅他了。叶清南看着他傻笑，和他又聊了几句就回班了。

    放学的时候，叶清南还是和哥哥一起走的。叶清南平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但实际上一直藏了一颗燥热的心，和哥哥在一起时总会说起一些让人烧红脸的话。他们途经一片拆地，落日下这些断垣残壁倒显得有几分艺术感。叶清南姚清北把自行车推进一面断墙和一颗老树遮挡的地方，他们在靠着断墙最后厮磨着，叶清南主动的吻了哥哥，两个人把手伸进对方校服里抚摸，直到下身都摸起了反应才意识到还在外面才稍微收敛了些。两个人略有些尴尬，毕竟欲望已经被提上来了，裤兜里的东西一时半会也灭不下去，于是两个人看着就笑了，抱着脖子又亲了几口，伴着夕阳和过路的其他人的喧嚣声，背德又刺激。

    “在这做？”姚清北发问，他揉捏着叶清南的屁股。“有人，蚊子也多，这地方不好。”叶清南环着哥哥的腰说。姚清北笑了，心火也灭的差不多了。“哥，我好想放进你里面，周五来我家吧。”叶清南眼神里散发着猎食者的气息。“好啦好啦，不要再撩拨我了……”姚清北差点又起来，　脸上又红了。叶清南牵住姚清北的手像个小孩子一样给了他一个拥抱。

    叶清南回家后，想着哥哥刚刚的样子不禁笑了。他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联系上哥哥，于是便加快了写作业的速度，他更习惯做完手头繁重的事情再去放松。

    晚十一点叶清南洗了澡出来，十点半给哥哥发的短信还没有回复，他有些焦急，躺在床上闭着眼等姚清北回复他。叶清南差点就要睡过去的时间姚清北给他回复了，内容是“怎么啦，想我了吗？刚刚上床。”叶清南握着手机哒哒的打字。“嗯，想和哥睡在一起。”姚清北听着隔壁姚海达的呼噜声起起伏伏的。“等周五，早点睡吧。”姚清北回复。“好吧，哥，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东西，以后和你玩。”叶清南很喜欢卖关子。“什么好玩的？”姚清北来了兴趣。“下次再告诉你，晚安。”叶清南喜欢哥哥被他钓着胃口的样子。“好吧，下次一定要告诉我，晚安。”姚清北确实也困了，他也猜出来叶清南想玩的是什么类型于是就不再问了。

    叶清南想和哥哥玩的是phone　sex，即电话性爱。他不知道在电话里哥哥又能叫出什么样的声音，想着他的欲火都要被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