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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七夕彩蛋 哥哥与男同学的场合-下半场

    2020年七夕彩蛋· 哥哥与男同学的场合

    下半场

    “妈我知道了,会注意安全的……是是是,我会给您和爸打电话的……视频……视频也可以……嗯,好了我挂了,在开车呢……”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一心二用的江玮才长舒口气,扫了眼倒后镜,见他的宝贝还在后座盖着毯子睡得香香甜甜的,唇边绽出笑容。

    因着那生态区离得不远,他盘算了下,便安排了自驾车的方式,一路上,辛劳过度的文芾都昏昏欲睡的,加上他们为了节省时间又起了个绝早,导致这几小时的车程里,两人通过还没说够十句话呢。

    车窗外不断掠过绵密的绿意和隐约的海岸线,小长假的一早,这公路上也甚为热闹,不时有载满一家三口的汽车路过,欢声笑语的,显然和他们是同样的目的地。

    唔,幸好自己一早就订好了房子。

    架在方向盘右侧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他腾出手来点了点,很快地回了个OK,顺手按下了一点车窗。

    浅浅的凉风带着清新的水汽从车窗的缝隙里钻入,像是顽皮的小孩般,扰弄着那好梦正酣的美人,柔软的发丝被带起,露出饱满光洁的脸蛋,粉色的薄唇微微翕张,无意识地呢喃了句什么,却又立马蹭了蹭枕头,蜷缩着睡了过去,江玮失笑,只能软着声音喊道:

    “宝贝,宝贝醒醒,我们快到了。”

    他连喊了几遍,又不敢太过高声,怕吓到了人,他的宝贝起床气很大,平日里他都不太敢造次,顶多就是趁着人迷迷糊糊,就着未散的情潮再温柔地追加一遍,可惜每回得了便宜,他都要挨骂挨打,厉害的时候,接连着大半天都没搭理他。

    他的宝贝,看着斯文踏实的,实则脾气娇蛮,当然,这一切都只针对他,是情侣间最私密的特权。

    “小芾,小芾,别睡了,再不起床我就亲你了啊……”

    他噙着一抹笑,熟练地打着方向盘,顺着最后的山路拐进了一片平坦广阔的区域。

    几间连绵的木头房子构成了游客服务区,不少人已经下了车正在登记。正中是个高大的牌坊,上书“作者没想好名字生态区”,字体古朴,看着颇有意趣,后头是郁苍树林,参天古木,随处可见,树荫遮天蔽日,仅余三四人并肩通过的山径沿着山势蜿蜒而上,有些昏暗步道上,三三两两的人谈笑风生地走着,电瓶车不时穿行其间,运送行李。

    此时天色尚早,不过十一点出头,比江玮预计的还早到大半小时呢,他麻利地停好了车,含笑地看了几眼那明明醒了却揉着眼睛赖床的人,也不开口催促,直接下了车摸到后座,把人压了严严实实。

    “唔……你起来啦……重死了……”

    文芾这才醒了七八分,用手推着凑上来的脸,眯着眼嗔怨:

    “都怪你,我腰好疼!”

    “嗯?那我帮宝贝儿揉揉吧?”

    罪魁祸首一点儿都没有忏悔的意思,倒是顶着满脸痴汉般的笑容,黏糊糊地又缠上来,恼得人抬起爪子挠了他几下,在局促的空间里左闪右躲的,还是被捏着下巴讨了个深吻。

    “唔……唔……”

    小声的喘息更让人心痒难耐,只不过他也知道见好就收,毕竟这儿是半开放区域呢,勾着那软舌恋恋不舍地又吮了几下,大手在人腰侧捏捏蹭蹭过足了瘾,江玮才喘着气坐起身来,帮着人整好了衣衫,又舔着笑脸挨上去赔了几个不是。

    “你离我远点!”

    两人的身体的确极度契合,光是这般唇舌往来,便让那小文芾有些抬头的趋势,纵欲过度的身体酸酸懒懒,一听说还要走一大段路才到木屋呢,当下就不肯了,又羞又气地踢了人两脚,顺手抄了枕头丢他。

    “不去!我都累死了!你还让我走路!”

    说话间,还悄悄扯过外套遮掩,江玮垂眸轻笑,哪里不知人是情动了,加上懒病犯了,在那寻事出气呢,心里大呼可爱,也没跟人计较细节,哄道:

    “那我背你吧?还是你想坐电瓶车?”

    文芾也知自己无理取闹,心下正后悔呢,一听说有电瓶车,便忙不迭点头,“坐车吧,还可以带行李。”

    其实无论如何都是坐车,这生态区占地面积不小,几十栋木屋星罗棋布地从山脚一直延绵到山顶,略窄的山路掩映于林间,即便铺设了石板,有些地方还是坡度较陡,不太好走,因此往来的交通工具都是园区提供的电瓶车,还提供外卖服务呢。

    上得车来,文芾起先还有些娇懒地歪在椅背上,掩着嘴打哈欠,被凉爽的山风吹了一阵,耳闻不绝鸟鸣,山涧潺潺,清幽辽远,温和舒适的白噪音让两人都心旷神怡,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惬意地享受着这负离子满载的车程。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便爬上了一处小平原,中央是个古色古香的二层凉亭,比先前更为紧凑的小路四散,通往不同的林深之处。那司机回头叫了一声“到了”,江玮先下了车,拖过两箱行李,才绕到另一边来要去扶自家宝贝。文芾自然不叫他帮,连忙跨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奇道:

    “我们是去哪边?”

    “D5在那头呢。” 司机好心地给他们指了路,对两人间有些过分亲昵的氛围不甚在意,补充道:“你们两年轻人脚力好,往上走五分钟就到了。”

    “好的,谢谢师傅。”

    江玮拿了些小费给人,等那车掉头开走了,才左右开弓地提起两箱行李,迈开长腿,走在前头。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手表,再次确认时间。

    文芾还醉心于这周遭的景色呢,听见轮子的轱辘声才反应过来,追了两步,又有点腿软,只能像个老年人般扶着腰,弱弱地喊道:

    “等等……阿玮!我自己拿!”

    “好啊,你来。”

    他干脆就不走了,立在路中间,等着人慢慢挪上来,手指敲打着行李箱的手柄,心里有些忐忑。

    正在等待中,从对角线的小路上走下来几个人,打头阵的是个身段修长的长发女子,穿着轻薄的奶黄色防晒衣,同色系的网纱短衫,配着小热裤,十分的青春可人,后头跟着对中年夫妇,均是颜色恬淡的休闲装,边走边谈的,和乐融融。那女子远远地见到了江玮,便举起手臂惊喜地叫了起来。

    “阿玮,是不是阿玮?竟然在这里看到你!”

    两人都吓了一跳,不同的是一个心慌一个意乱,文芾立马停住了上前的脚步,把手往后一背,挺直了背脊,装出一副正常朋友的样子,僵硬地来回看了看。

    一直留心他神色的江玮顿时眸色一暗,挑了挑眉,有些气血翻涌。那热情洋溢的女子转眼间已经跑到跟前,自来熟地拉着江玮的手说了几句,不外乎是些“你怎么来了和朋友啊太会玩了吧”诸如此类的场面话,末了对着呆立一旁的文芾嫣然一笑,露出个可爱的小酒窝,声音甜甜的:

    “阿玮,不介绍下你的朋友?”

    “岚岚,别胡闹了。” 后头的中年夫妇也踱步过来,对着人点点头,“哦是小玮呢,和朋友来度假啊?”

    “是的,叔叔阿姨好,这是我的学长,姓文。”

    江玮得体地微笑着,声音却有些发冷,特别是在他探出手去想要拉人手臂时,后者明显的回避。

    “你们好,我叫文芾。”

    “哦哦,年轻人长得真帅气啊。”

    文芾勉强挤出个笑容,手心都紧张得冒汗了。

    突如其来一阵猛烈的山风吹得众人有些措手不及,正好混过了这份尴尬,文芾不自在地移了移位置,心下慌得要命,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被阿玮的熟人发现了会不会马上告诉他父母啊啊啊啊怎么办”,完全没留意到身旁那越发冷淡的目光,连外套被吹得卷起了一角都没发现。

    “这什么鬼风,快要吹倒我们了,”那中年夫妇打着哈哈,随意地说道:“岚岚放假呢,我们一家三口就来玩玩,你们住哪栋呢?”

    “上面的D5,叔叔阿姨在这留几天呢?”

    虽说很想赶快结束,但江玮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客套,那被唤作岚岚的女子拢了拢头发,按照剧本的安排,笑嘻嘻地插嘴:

    “到明天呢,要不今晚一起吃饭?我们打火锅,有你喜欢的虾滑呢!”

    文芾霎时瞪大了眼,背在身后的手紧紧交握,他们通共才来这儿玩三天,就这么耗费了一晚太不划算了,为了避嫌,他连身体接触都不敢有,哪儿还有说话的份?

    “没事,我们还有人要来,就不打搅了,这儿风大,我们先走了啊。”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玩。”

    看着人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文芾才暗暗松了口气,几人话别之后,那女子又回过头来对着江玮摆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正正又被文芾瞧到,他心里一动,有个敏感的猜想顺理成章地浮上水面。

    短短的路途,气氛却僵持不下,落后几步的文芾几次三番开口,都被嗯啊唔的打发过去,也总算明了跟前的男人在生气,他委屈地抿了抿唇,有些赌气地道:

    “江玮,你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别给我甩脸子。”

    两人说好了在外头要保持“友善的距离”,一来是男男关系还比较少见,二来是顾忌双方的家庭。他家里倒是还好,比较西化,父母也宠他,想来即便出柜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抵触,但江玮家里就不同了,父亲经商,算是半国企,母亲是编制内,虽说不是大腕儿,但也是三观笔直到有些古板的传统女性,可想而知要是发现了他们关系会是何等的晴天霹雳。这份沉重的现实每每压得文芾有些胃疼,他当然想和人白发齐眉,只是他们也不过是刚出校门稚气未脱的孩子,实在没想好怎么应对啊。

    “我?生气?气你什么呢?”

    江玮冷笑地反问,望了眼还差几步就到的独栋木屋,心里却想着为什么每回跟人开开心心地出来玩,总是要先闹一番脾气呢?这什么狗屎定律?给他玩儿欲扬先抑呢?

    这罕有的阴阳怪气逼得文芾蹬蹬蹬地抢上前来,掰着肩膀将人扭了个身,他眼眸有些湿了,质问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我也不知道会碰到熟人啊,你,你不就是气我没拉你手吗!但是我们说好在外头不要……”

    他咬着下唇,越说越是嗫嚅,眼前也腾起了雾气。

    “所以呢?”

    江玮冷静地抱着手,对人将落未落的眼泪视若无睹。

    他只想要个肯定的答复,就狠心这一次吧,一记重拳,打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你就装作陌生人一样,袖手旁观吗?”

    “不……不是的……你……你居然……”

    文芾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哭包,做田野调查的时候吃了多少苦,日晒风吹,古怪的风俗,乖僻的村民,他全都一一化解,偏偏面对着最亲密的人,却显露出前所未有的软弱,他捧着一片赤诚的真心,毫无保留地献上自己,却反过来被人质疑纯度,霎时间,铺天盖地的挫败与失望席卷了他,让他再也不能多待一秒,狠狠地一抹眼泪,扭头就跑。

    江玮:!!!???怎么一哭就跑了?

    这下轮到江玮跳脚了,也顾不得逼人真话,大步流星地赶了上去,抓小鸡一样从后头紧紧箍住,一秒认怂: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宝贝别生气了好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走!放开!呜!我不要你了,你走!”

    “别生气,你生气就打我啊,来,打!”

    “……你混蛋!”

    挣扎的力气渐渐弱了下去,只有肩膀还抽动着,文芾眨着眼,重重地喘着气,眼泪又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胸口处闷疼闷疼的,仿佛被人猛捶了好几下,早起又只吃了个面包,如今折腾了一大通,又惊又怕又怨又怒的,力气消弭得差不多了,双腿一软,筋疲力尽地往地下跪去。

    “宝贝!你没事吧!?”

    江玮惊呼一声,吓得脸色都青了,捧起人小脸看了又看,又摸索了下额头和身体的温度,才发现他是脱力,赶忙从口袋里摸出片糖果,掰开了塞人嘴里,那人还跟他闹别扭呢,梗着脖子不肯要,他又俯身细语温存地哄了一大轮,好说歹说的,总算喂人吃了两片。

    额上和背脊早已布满了冷汗,江玮叹了口气,再次自责于自己的鲁莽试探,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起来,霸道地扣住了手脚,快步往木屋走去。

    “呜……你放开……”

    那文芾还在小声的嘀咕,只是也放软了态度,垂着头,有几分后怕的羞赧。

    “听话,别乱动。”

    那门锁是密码型的,他们费了点周折才进了去,两人也无心视察室内的陈设,文芾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恹恹地抱着软枕,看着人忙前忙后地搬行李。搬完了还蹲下身来问他想吃点什么东西,好让自己去厨房做,文芾摇了摇头,冷静了一小会,满肚子的火气也散了大半,他润了润嘴唇,一面斟酌着话语,一面身体前倾地将人抱住,脑袋在汗湿的肩窝里蹭了蹭,软道:

    “对不起,阿玮,是我……是我乱发脾气……”

    江玮心虚地咯噔一下,密密层层的内疚涌上心头。他仰头望着这高高尖尖的木造屋顶,横梁井然有序地纵横交错,他和文芾就像是其中的一个交点,此刻紧密相连,不分你我,但之后呢?会不会有外力来拆解他们?又或者他们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支点,是可有可无的装饰横梁,时机到了,就会分道扬镳?

    他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可是日积月累的回避终究在他心里埋下了芥蒂——高中毕业后的旅行,大学暑假的约会,还有三人同行的租房,不怪他想太多,而是怀里的人太过谨小慎微。

    那叫岚岚的女孩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彼此的父母都认识,以前也曾想过要撮合他们,可惜双方都无意,反倒是某些方面意气相投,算是能谈几句知心话的好友,这次突然起意要到生态区来玩,也是听闻他们的计划才灵机一动。

    可惜,他这步棋太臭了,该逼的没逼出来,还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阿玮……唔……亲我……”

    文芾讨好地拱了几下,却见人木头一样毫无反应,不禁心里一乱,赶忙抬起头来与人四目相接。

    他被那复杂的眼神看得手足无措,似乎读懂了里头的情深,又似乎读出了些异样的情绪,他扇着眼睫,目光有几分闪躲。

    电光火石间,他清楚地明白了对方所求为何,也福至心灵地猜到了这极有可能不是单纯的偶遇,而是人为的安排。

    他没有太生气,甚至还溢出了丝丝甜蜜。

    在这份感情里,他一直扮演着需索者,像个孩子般享受着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周全浪漫的体贴,然而这位时刻宠着他、爱着他的年轻人也不过是位青涩的大学生,会害怕,也会犹豫,更会慌乱,知情人士早就默认他们是雷打不动的一对,甚至还羡慕他们恩恩爱爱初心不改,只是校园之外的世界很大,一旦出了这宁静和睦的象牙塔,他们也必须承接人间烟火,必须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关系。

    他要一直回避到什么时候?

    几道响亮的咕咕咕声划破了此刻的宁静,文芾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肚子在叫,当即羞得脸颊通红,一面推开人一面吼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不许笑!”

    江玮被他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木地板上,他也不恼,只一味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浑身乏力,这小插曲淡化了两人间的不安氛围,文芾像是往常那般依恋地看着他,小声地说着想吃火锅。

    “这个倒没有,我看看冰箱有什么吧,订房的时候我让他们给准备了食材。”

    这里还提供送餐服务,毕竟也是度假区,不过江玮更偏向于自己动手,因此提前安排了,没想到那娇气的人拉着他腕子,很快地说了句:

    “不要忙了,你今天太辛苦了,打电话让人送餐吧。”

    “好啊,宝贝想吃什么?”

    这小小的体贴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也坐到了沙发上,抱紧了自动自觉地腻到怀里的人,靠着椅背,身体舒展,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

    算了,都拖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两年,目前天下太平呢,公不公开再说吧,只要他的宝贝爱他。

    饭后的两人也确实累得不行,勾着手脚在那圆形的大床上熟睡一通,昏天暗地的,不知今夕何夕。

    还是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江玮,他揉着额角爬起来,翻过手机一看,竟然是他那操心的妈妈,连忙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了卧房还不算,拐进了洗手间才滑开屏幕。

    无非又是些担心他去哪了和谁去有没有吃饱穿暖的问题,江玮应付自如,在听人暗示着要是有女朋友就记得带回来的时候,他的呼吸有片刻的慌乱,幸好他并没有正对屏幕,随便说了两句就哈哈过去了,挂了电话他才心头一沉,时日滚滚向前,他们都长大了,有些问题终究无法回避。

    不久前做的心理建设又摇摇欲坠了,他不想深究,逃避地扭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想了想,又觉得浑身黏腻,便脱了衣裳到淋浴间冲一冲,待他洗好出来,大床上的文芾也醒了,拥着被子呆呆地坐那儿,见他出现,眸色一亮,灿烂的笑容挂在小脸上,软软地喊了声:

    “阿玮,你去哪了?”

    “没,就洗了个澡。”

    江玮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坐到床边,外头天色如墨,已是入夜了,他正想着晚上怎么安排呢,文芾便主动地跨坐上来,抱着他脖颈低头亲了亲,难得提了建议。

    “唔……外头不是有个露台,不如我们再叫点吃的,然后躺着看星星吧。”

    “也行,还有帐篷呢,看累了可以睡。”

    “才不要,蚊子可多了!光上午跟你在外头走,都咬我几个包了。”

    他爱娇地噘了噘嘴,用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人唇瓣。

    “哦?那是你肉嫩,蚊子喜欢呢。在哪在哪?让我瞧瞧!”

    “不……唔……别扒拉我衣服……唔……”

    嬉笑怒骂转瞬便化作一场甜腻拉丝的床笫缠绵。两人气喘吁吁地肉贴肉,把彼此的宝贝都亮了出来,文芾摩挲着人略带水汽的后背,扭着腰舔着唇直白地哼哼:

    “阿玮……唔……想要……”

    他原就生得眉眼清俊,此时春色满盈,慵懒之中拌着三分魅惑,真真迷得那江玮不知东南西北,简直为他死了也愿意,哪里还顾得什么出柜不出柜?

    “宝贝……你好香……这儿……特别是这儿……”

    江玮伏身下去,把那爱哭的肉柱纳入口中,舌尖柔柔地抚过顶端,顺着沟壑撩了撩,爽得那人扭腰摆臀的,呜呜呜地嗲叫了起来,手指穿进了他的湿发里,曲起长腿,秀气的脚趾在床单上难耐地抓捏,他心里漫起了浓浓的满足,更是卖力地收缩口腔,前后挪动地伺候着那硬挺的柱身。

    这种纯粹的粘膜刺激对于给予的一方而言并不好受,卷曲的耻毛磨得脸颊生痛,鼻端始终笼罩着腥臊的气味,身下的人凭着男性的本能,抬胯送腰地兀自耸动,正常尺寸的肉棍直直挺到喉咙深处,压着舌根胡乱研磨,江玮连闷哼都无法成形,只靠着耳边不住的娇吟细喘才撑了下来,徐徐地换着气,就着人的步调,配合地浅浅吞吐。

    “啊…………唔…………太舒服…………啊…………好棒…………”

    床单仿若被搅乱的一池春水,薄薄的羽绒被便是那不胜滋扰的蛙儿,离了层层涟漪,跌落在地,在一声声软细曲折的呻吟中,文芾满脸潮红地瞪大了眼,温热稀淡的汁水被人高效地吸了出来。

    “啊………………呜…………”

    他瘫软着身体急促地喘气,也不知那人居然咕咚一声将他的浆液全数吞没,又笑吟吟地爬了上来,勾着他的下巴要相濡以沫,他眯着眼乖乖地张嘴,唇舌勾连之时才尝到其间的苦涩,推却了几下,反被喂了更多气味醇厚的津液,只觉得自己就如是那黄色的里的小可怜,被人用带着某些功用的体液标记了,周身酥麻,燥热难当。

    “唔…………唔…………”

    哼喘间,他抬起两腿自发地缠着人腰间,湿热的臀肉很快落入了温热的掌心,时轻时重地揉揉捏捏,他软绵滴水地叫着,急躁地等待着那爽得通身发颤、灵魂出窍的贯穿。

    “宝贝……唔,我能,能进去吗?”

    原是念着人舟车劳顿,又连番纵情,才特意绅士地问了两句,谁知那人迷迷蒙蒙地也不答他,只沉着腰盲目地用那湿濡的小嘴去套硬邦邦的阳具,江玮的脑袋里霎时电闪雷鸣,最后半跟理智之弦咔嚓崩断,在意识过来之前,早已分腿提枪,就着未褪的润湿,挺身撞入。

    “啊…………唔………………哈…………好胀…………唔…………”

    那痴痴的人不自知地流着欢欣的泪水,软着手向他索抱,被喂得满满当当的肠穴也同样渴求地缠吸着,一点点地将他的粗挺往里盘吮,两人纹丝合缝地嵌套于一处,彷如天造地设般,每一次呼吸,每一分搏动,都带起连串销魂的共振。

    江玮在那紧窒得寸步难行的水穴里艰难地抽动,挥汗如雨地埋头苦干,闷闷沉沉的撞肉声很快被噗嗤噗嗤的水声抢了风头,被操得糜红松软的美人呜呜咽咽地滑下了手臂,后背磨着床单,被顶得起起伏伏,乖顺的甬道箍紧了老马识途的肉棍,似是在迎合着他每次的进攻,又仿佛是未卜先知般想要躲开坏心的研弄。

    江玮哪里会让他如意?在情事里,他有种固执的专横,从最初的霸王硬上弓,到后来的半推半就你情我愿,只要是他认定了的,就算翻天覆地雷狂雨飞,都要紧握在手里,一丝丝的反抗,一息息的回避都会让他顿生暴戾,这也是为何随着岁月推移,他会日渐狂躁的缘故,他不喜欢顾忌甚多的地下情,他要他的宝贝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打上的他的烙印,就如同他一直以来掏空自己不问缘由地宠爱着人。

    他要让人离不开他,深入骨髓地依赖他,不止是身体,还有虚无缥缈的感情。

    “唔…………不…………慢点…………啊…………要去了…………啊…………”

    透明的腺液可怜兮兮地砸顶端渗出,江玮腾出手去给人撸了撸,集了小半滩清淡的汁水便反手抹在人肚皮上,他揉得相当有技巧,就着下体抽插的角度,同步地抚弄着,逼得那美人翕张着红唇,性感的破音与气音接踵而至,蜜穴深处欢愉地抽搐着,继那前方的喷射后,再次迎来了第二波后穴高潮。

    “啊…………哈…………”

    两人处了这么久,自然试过了很多玩法,只用后头便去那不过寻常事,江玮向来宠人,也不太跟他玩儿束缚py,干净利落地提着手臂抱起人,让那软肉舒舒服服地坐在怀里,胯下狂猛耸动,操得人又阖着眼只懂哼哼啊啊,交合之处热辣辣湿乎乎的,捅得那被多年调教的嫩穴再次水漫金山。

    “唔…………唔唔…………轻点…………唔…………”

    小股小股的湿意和着淡淡的腥味在两人间蔓延,文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久违地被操尿了,羞臊难当地埋着头,小尖牙磕着人脖颈,愣是没有力气咬下去,那江玮还不忘分出神来调笑他,得意洋洋的姿态,让人恨得牙痒痒。

    “宝贝你尿了哦,真是可爱啊,老公最喜欢看你这样儿,来,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呜呜呜…………不…………呜…………”

    耳垂上蓦地一热,羽毛般的热气在那来回搔弄,让人敏感地尖叫一声,缩了缩肠穴,只感觉前头又要去了。

    “宝贝,你这儿一直在漏水呢……”

    江玮也喘得很急,却还是比人留有余裕,只见他一边扣着人腰腹往上狠顶,一边用指尖拂了拂那处哭得梨花带雨的可爱肉头,那人呜呜咽咽的叫得更是厉害了,嘴巴一张,软绵绵地咬住了他的肩头,闷闷的叫声和顺从的姿态更是惹人暴虐,就连江玮也一时失了控制,顺着湿热的腰窝往下,五指张开扣住那柔腻的彷如蜜桃般的臀肉,展开新一轮风急雨骤的抽送。

    可怜那早就存量告罄的文芾,又被逼着交出了些透明的粘液,几百下疯狂的撞击让他飘摇破碎失了自主,被人兜起脸颊吮吸着唇瓣的时候,也只能发出些奶猫般的含糊哼声,身体仿佛快要融化了,连骨血都不复存在,只有这持久的、仿佛永恒一般的爱欲永存用在。

    好爱他……根本不能没了他……

    “宝贝,宝贝你听我说,我想,我想和爸妈说了……”

    江玮的声音有几分隐忍的压抑,顶撞的动作也越发的癫狂,在人断断续续的喘叫中,他用力地埋入自己,热流倾泻而出,灌得人长长哑叫,黄的白的连番出动,像块被压榨的海绵般,汁水横流。

    洗涤一切的快感消融了彼此的隔阂,两人就着相拥的姿势,浮沉在绵绵的余韵里,胶着的唇舌最多只分开了半秒,又黏于一起,眼前的一切仿若流丽的碎片,在淹没过去将来的漩涡中明明灭灭,世界有时很大,世界有时也很小,只得他与他。

    “还想和你去外头的林子里,你抱着树干,撅起小屁股,我们在漫天繁星下再做一次。”

    雨点般的亲吻绵密地落在脸上唇边,江玮心跳得很快,他并不知道自己直截了当地说出述求,会不会得到明确答复。只是他爱着他的宝贝,即便这人还是拖沓过去,他也舍不得生气。

    “宝贝,好吗?”

    还是江玮先开了口,他亲着人眉心,纵使问得没头没尾语焉不详,还是让人心甘情愿地点了头。

    “嗯……好……”

    怎么会不好呢,蠢蛋。

    不好就不会让你拐走这么多年了。

    风风浪浪,就一起携手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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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天赤地星空py还是没搞出来(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