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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後好好伺候他,特别是在床上

只是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婚姻不能永远停留在憧憬之上。焊工家里的那次出轨,改变了慧蓉的生活,也改变了她的思想。贞操和羞耻,比起一家老小的生计,可以说是一钱不值。现在脚下这个男人,能够帮助慧蓉渡过难关,他比穷酸博士们多了股财气,又比职业生意人少了些恶俗,有什麽不好?

    「起来吧,跪久了,小心腿发麻。」慧蓉的下体,渐渐地湿了。

    老吴慢慢地站了起来,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他们的嘴唇半张着,两片舌尖缠绕在一起,吞吐着,搅动着。慧蓉已经没有了束缚,丰腴的胴体,成熟而饱满,还有那淡淡的体香,一阵阵激励着男人。

    「高中生性子急,现在要插女教师。背过身,扶好窗框,叉开腿撅起屁股,这回可不许耍花招!」老吴实在忍不住了,阳具硬邦邦的,他顾不得什麽措辞,俯在慧蓉的耳边低声命令道。

    「既然来了,还是先泡泡温泉吧。」慧蓉轻轻推开老吴,转过身,推开後门。她的声音虽然温柔,但也很坚决。老吴只好看着女人袅袅婷婷地走出去,慢慢下到温暖的泉水里。

    当老吴脱光自己的衣裤,慧蓉已经泡在了浴池中。她头枕双臂,伏在池边,乌黑的头发甩在一边,裸露的脊背凸凹有致,曲线分明,还有那白皙丰满的後臀,高高地浮在水面上。

    多麽美好。

    老吴的思绪,飘回一周之前。(慧蓉和老吴的昨天)

    郑慧蓉站在老吴门前的台阶上,按响了门铃。这座宅子离开市区不远,背靠一条小溪,小溪後面林木茂盛,远处的群山清晰可见。慧蓉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还好,房门很快就打开了,老吴很礼貌地把她让了进去。慧蓉脱掉鞋,被领着穿过门廊,来到客厅。她坐进真皮长沙发,快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的装潢自然很豪华,宽阔的窗子是西晒的,直落到地板上,让晚霞毫无遮拦地披洒进来。再看外面,夕阳已经把群山染上一层赭黄。

    老吴泡好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也坐了下来,隔着大约一个人的间距。他看了女人一会儿,开口说道:「慧蓉,说吧,有什麽事情,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你。」

    「您能帮上。」慧蓉端起茶杯,望着袅袅上升的水气,小心翼翼地说,「城北那家炼油公司要把技术中心搬回美国,我听说给了四十多个名额过去。」

    「别用您,说你就行。」老吴微笑着鼓励慧蓉,「你还听说了什麽?」

    「我还听说这四十多家都要卖房,由你们公司负责。」慧蓉低着头说。

    「对,我来替你说完,这四十多幢房都在好学区,由我委托房地产公司销售。」老吴打断慧蓉,「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要我分配给你几幢房,对不对?」

    慧蓉凝视着茶杯,点点头,没有说话。

    太阳正在落山,西向的房间里,光线仍然很充足。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老吴显得很诚恳,「这些事情,公司传统上都是委托给几个金牌经纪。慧蓉,我知道你做事很认真,可你毕竟入行太晚。再说,这批房的佣金很高,百分之六,很多人来找过我,大家都盯着呢。」

    「可是,事情总有变通,金牌经纪也是从新手做起的,对不对?」慧蓉放下茶杯,抬起头,满怀期盼地望着老吴,「我不要多,三幢就行,你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老吴没有回答。

    慧蓉往前挪了一下,靠近老吴,继续说道:「我虽然入行不久,规矩也是知道的,该返给你的点数不会少。」

    慧蓉伸出右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现在,她需要表示些暧昧,而又不被男人看轻。一个多小时前,慧蓉打电话给老吴,想约个时间,谈谈合作的可能。老吴推托了一下,说是明後天都很忙,要约的话只能是今晚,在家里。慧蓉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出门前,她特意化了一点儿淡妆,换了条黑色的连衣裙,还配了黑色的长筒丝袜。一袭黑色,使这个生育过两次的妈妈,显得身材窈窕一些。

    「我不要你返点。」老吴摇摇头,「买房的多半是带着经纪来,做成了你先得给对方的经纪一半。我要是再砍你一刀,你自己算算还剩多少。」

    老吴讲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慧蓉。他欣赏着女人的连衣裙和丝袜,心中暗想,不知道这丝袜是不是连裤的,如果是连裤的,脱起来是不是很麻烦。老吴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这样想。照说这个女人不年轻,也谈不上特别漂亮,可老吴就是觉得她有味道,很想把她弄到手,而且他相信,这个女人既然愿意来这里,就肯定已经把事情想明白了。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等待着什麽事情发生。

    太阳下山了,落日最後的余晖,斜斜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慧蓉早已不是清纯小妇人,行业内的各种潜规则,她很了解,如何把握自己,恰到好处地应对,也有一些经验。当老吴提出到家里谈,而不是去办公室,她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慧蓉早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好感。男人对女人有了好感,就一定会有企图,早晚会说出来,也早晚会做出来。男女之间那点事儿,想开了真没什麽了不得。慧蓉只是不愿意贱卖自己,尤其是不愿意一次性贱卖。

    「我需要钱,从圣诞节到现在,我还没开张,只要能做成生意,我什麽都愿意付出。」慧蓉垂着头,低声讲出了底线,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你这麽诚恳,我再推托就没意思了,大家是老乡,我就为你破回例。」老吴笑了,举起手掌,岔开五指,做出爽快的样子,「我给你五幢房,双车库三卫四卧,後院游泳池,远离高压线,弄好了可以出手一百万。」

    慧蓉没有表现出激动或者感动,只是摆弄着手里的茶杯,默默地点点头。该讲的都讲完了,老吴多少有些失望,举出来的手收了回去,尴尬地端起茶杯。慧蓉除了点头,确实也没什麽可做。她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麽,心情变得凌乱起来。很多国人认为,离婚外嫁的女人肯定非常西化,其实慧蓉至今只经历过两个男人,而这两个男人先後都是她的合法丈夫。

    天色开始暗下来,房间里安静极了。两人默默地喝着茶,内心都在波澜起伏。

    初春的夜晚,正是情慾旺盛的时分,老吴终於开始行动了。他挪动身体,紧靠住慧蓉。一只大手,试探性地搭在女人的膝盖上,没有反应。老吴的胆子壮起来,探进黑色连衣裙的下摆,轻轻地,慢慢地摩挲着,先是丰腴的大腿,然後再往上,咦,这丝袜真是连裤的。虽然没有抚摸到女人的肌肤,但细细品味起来,隔着薄薄的丝袜,比直接的肉体相触更具诱惑。老吴见识过的女人不少,包括白种女人。他明显地觉察到,慧蓉大腿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这个女人很紧张,嗯,她一定是在犹豫,立刻缴械投降还是再矜持一会儿。

    对於老吴的轻薄,慧蓉没有躲闪。她走进这个房间,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很多年前,慧蓉走进焊工的房间,顺理成章地和那个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今天,她已经久为人母,不再是那个半生不熟的小妇人,男女之事对她不是什麽羞耻,更不是什麽伤害。这世界上很多人都在交易,郑慧蓉为什麽就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比别人高尚,也不比别人矜持。她只是希望,不要让男人感觉太过容易,如果那样的话,男人就不会珍惜。

    「够了,我现在不想做。」慧蓉放下茶杯,隔着裙子,按住了男人的手,低声说,「你明天把合同准备好,我去你办公室签字,再往後的事情,你等我来安排。」

    怎麽会是这样?老吴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很不情愿地抽回手,试探着问:「後面的事情,你真的能安排好?」

    「我结过两次婚,有些事情,我肯定比别的女人更会安排。」慧蓉站起身,拉了拉裙子的下摆,「现在我要走了,我丈夫和孩子还在等我回去准备晚餐。」

    暮色虽然朦胧,可男女之间的暧昧,却比暮色更加难以捉摸。(慧蓉和老吴的现在)

    浴池是露天的,建在缓坡上,被灌木屏蔽着。这里地势略高,视野平阔辽远,远处群山起伏,沟壑连绵,近前蝉噪林静,鸟鸣山幽。

    老吴挺着硬邦邦的阳具,一步步走向浴池。灌木密密丛丛,把浴池和外面隔离开来,却又挡不住清风拂动,传来阵阵松涛,还有那悦耳动听的鸟鸣。慧蓉侧头伏在池边,用余光打量着男人的裸体。老吴正值壮年,生活没什麽压力,人又想得开,所以身体看上去还不错。慧蓉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男人确实还可以,要不然白人女孩子也不会跟他同居。想当年焊工可比他强壮得多,可惜後来肚子大起来,头也慢慢地秃了,这两年精神更是颓丧,唉,人的一辈子真不好说。

    老吴慢慢地走下水池,放低身体,让温暖的泉水没过前胸。他站在慧蓉的背後,伸开双臂环抱住慧蓉,两手握着乳房,轻轻按下去,又轻轻弹起来,好像在玩弄白嫩的软玉,那细腻的感觉,真是令人爱不释手。这个女人已是囊中之物,马上就要被占有和享用。老吴心中快活,身体也快活。他收回双手,放在女人光滑的身体上,从肩颈开始,到後背,再往下,熟练地拿捏起来。池水暖洋洋的,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儿。慧蓉泡得浑身发软,舒心悦肺。男人的大手扣住两片臀尖,正轻轻往两边翻弄。慧蓉的心里一阵惬意,不料,那手没有探进阴缝,而是继续向下,停在了大腿根部。慧蓉正要失望,一根硬梆梆的东西,不大不小,被水波遮掩着,暗暗顶进她的臀沟,缓缓摩擦起来。慧蓉的双乳涨得难受,呼吸越来越急促,两片丰饶的肉唇,在水中绽开着,好像熟透了的花瓣。她抬起头,有意无意地身体一滑,侧倒在了男人的怀里,然後,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开始吧,你想怎麽弄?」慧蓉开口问道。男女到了这一步,没什麽好羞涩。

    「平时在家里,你和你丈夫喜欢什麽姿势?」老吴顶着女人的小腹反问。

    「跟别人家一样,没什麽特殊的。」

    「那就把我当成你丈夫,照着平时的套路来。」

    老吴从水中站起身来,直撅撅的阴茎挣脱了束缚,一面摇晃一面滴水。慧蓉握住那东西的根部,撸了几下,然後低下头,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暴露的青筋。太爽了,老吴舒服得浑身发抖,倒吸凉气。慧蓉微笑着张开嘴,含住了肿大的龟头,一下,两下,三下,熟练地吞吐起来。口交,对於外嫁女真不算什麽。慧蓉记得很清楚,那个冬日的下午,在焊工的床上,一根粗壮的东西横在眼前,龟头光滑细腻,茎身青筋缠绕,更有一滴精液,从马眼处渗透出来,晶莹透亮。她禁不住伸手托住了它,沉甸甸,热辣辣,厚重饱满,微微散发着腥气。慧蓉忘记了羞耻,也忘记了有夫之妇的身份,侧过脸探出舌尖,听从着焊工的指导:先舔大腿根,再吸我的卵蛋,就这样,够了,含住肉棍,别用牙齿,用嘴唇,还有舌头,深喉,对,要深喉,就这样,噢,我的主啊。

    老吴阅历不浅,可没见过这阵势,一阵阵地发抖。天哪,这女人太厉害了,比当初那洋妞儿还厉害。

    「哦,慧蓉,不行了,再弄我就要射了。」迫不得已,老吴讨饶了。

    慧蓉在心里摇摇头,暗暗地笑了:这才到哪儿,还没上深喉呢,不过也好,省事儿。慧蓉吐出阳具,松开手,站起来,转过身,带起一簇水花。她一言不发,抓住池边的扶栏,双腿微分,放低身段,高高地撅起了屁股。老吴看呆了,这动作,真是自然流畅,一气呵成,到底是洋人调教出来的。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两瓣屁股,光滑雪白,臀沟深深的,稀疏的阴毛中,暗红的肉缝间,绽开着两片饱满的阴唇,滴答滴答淌着水,还有那深红色的肉洞,已经自动张开,正热情地等待着。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吴双手把住臀尖,挺起阳具对准肉洞,一个突刺。

    噗,进去了。

    再用把力。

    噗嗤,到底了。

    老吴感觉阵阵惭愧,刚才居然向女人讨饶。他不敢再松懈,扶着慧蓉的腰,控制好力度,左试试,右探探,深一下,浅一下,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山呼海啸,寻找着兴奋点。口交不算什麽,背入才是老吴的强项。想当初,他和洋妞儿的第一次,两人情到浓处,滚倒在沙发上。老吴手忙脚乱解开裤子,那妞儿急不可耐地跨上去,撩起裙子,拨开内裤,两瓣肉唇一夹,热乎乎,湿淋淋。没等老吴反应过来,扑哧一声,洋妞儿套坐下去,整根吞入,然後就大呼小叫地干了起来。老吴既紧张又兴奋,心里念着九九表,不时瞟着墙上的挂钟。二十分钟过去了,洋妞儿大喊一声,一阵痉挛,瘫了下来。老吴吓了一跳,没锁住精,泄了,不早不晚,恰到好处。完了事儿,小妞儿趴在老吴的耳边说:你这根中国制造,质量还不错嘛!老吴勃然大怒,当场把她掀翻,按倒在沙发背上,从後面杵了进去,辟辟啪啪一通狠干,没念九九表也没瞟挂钟,整整半个小时!第二天,白人姑娘拎了只箱子就搬了进来。可惜,缘分到底还是不足,要不然挎着洋妞儿,牵着混血儿,回北京转上一圈儿,多气派!

    慧蓉想着顶多一刻钟就能完事,不料老吴进退有据,越战越勇,弄得她的性趣也涨了起来。看样子真不能随便小看人。网上总有人说,男国移心理素质差,没担当,不像洋人,乐观开朗,热爱生活。这简直是胡扯,焊工是纯种洋人,不愁吃喝的时候确实乐观开朗,找不到工作,歇在家里一年多,照样长吁短叹,还时不常酗酒。身後这个老吴,普通的老北京,跟自己一样,可人家经济基础好,没家庭负担,活得多潇洒!想到这里,慧蓉禁不住呻吟起来,还配合着夹紧阴道,摆动起腰身,好让摩擦更激烈,抽送更顺畅。老吴心中暗喜,加大了力度,忽左忽右,时前时後,一会儿徘徊在阴道口,一会儿又直捣子宫颈,试探着女人的反应。好,找到了,兴奋点找到了!老吴开始全力以赴,挑逗着,卖弄着,冲撞着,抽插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亢奋。

    一池温水被激荡起来,扑向池边,发出一声鸣响,溢出去,退下来,再次扑向池边,又发出一声鸣响,再溢出去,再退下来。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高潮,即将来临!

    慧蓉双手紧抓着扶栏,腰身越来越柔顺,屁股更是越撅越高。自打油价暴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背後的男人抽送着,好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慧蓉的汗水流淌下来,浑身慵懒,彷佛随时都会散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慾望如此的强烈,对生活又是如此热爱。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猛,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急。终於,他们一齐爬上了高山之巅。老吴只觉得阴囊紧缩,阳具乱抖,浓浓的精液一阵狂喷,直射进别人妻子的子宫。慧蓉收紧阴道,抱住颤抖中的肉棒,汩汩的春水,迎着滚烫的精液,奔流而出。

    多麽畅快淋漓!

    老吴和慧蓉同声大叫。

    响亮的声音,在旷野间回荡,惊起一群山鸟,扑簌簌直冲云霄。 (慧蓉和老吴的明天)

    太阳偏西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鸟儿,还在不停地叽叽喳喳。老吴和慧蓉精疲力尽,并排躺在蓆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老吴,你们公司业务怎麽样?」

    「凑合,下半年又有两家企业要搬走,他们在北面的设施全被火烧掉了,跟我们草签了合同。」老吴叹了口气,「高管和技术骨干带走,工人一律遣散。唉,接到这种业务,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慧蓉托着肘,直起上身,追问道:「高管和骨干,两家公司加起来多少人?」

    「统共不到七十,刨去跳槽和提前退休的,最後跟着走的,恐怕也就四十来人。」老吴又是一声长叹,「好几百工人,加上合同工恐怕上千,就这麽回家了。」

    慧蓉没有功夫去同情别人。她翻过身,伏在老吴身上,一面亲吻男人的乳头,一面动手摆弄他下身的那个小东西。

    「慧蓉,你的女人味儿真足。」老吴被撩拨得心里又痒起来,「和外国人结婚,到底是什麽样子?」

    「你不是和白人女孩子同居过吗?你应该知道的呀。」

    「我觉得人跟人其实差不多,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不过,白妞儿干起那事儿来可真不含糊,经常是一天来两次。」

    「一天两次不算什麽,只要你们男人不嫌累,我们女人没问题的。」慧蓉手上更温柔了,不经意地又追问了一句,「对了,那两家公司外迁,卖房的事情还是你负责吗?」

    「我从来不嫌累!」老吴抱住慧蓉,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你先把五幢房卖掉,後面有的是机会,我会想着你的。」

    老吴和慧蓉拥吻着,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慧蓉熟练地分开腿,搭住男人的腰身,双手顺势伸过去,探到他的胯下,一只搭在阴囊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握住了阳具,缓缓套动起来。这根国产货质量还真不错,慢慢地又硬了起来。

    「我不为难你,像下半年这两家公司,你每家匀给我两三幢房就行。」

    「不,不是两三幢,」老吴把持不住了,开始气喘吁吁,「以,以,以後有业务,至,至,至少分你三五幢。」

    「只要你给我合同,剩下事情还是我来安排。」慧蓉在心底暗暗笑了,男人就是这样,总以为他们征服了女人,其实到头来,真正被征服的是他们自己。慧蓉收回双手,抱紧男人的後背,弓起了腰身。老吴直起腰,腾出一只手,探到胯下,握住肉棒,拨开阴唇,屁股一沉,噗哧一声,顶了进去,停了停,再一沉,又是噗哧一声,顶到底了。

    真舒服啊!

    喘息。

    呻吟。

    肉体摩擦。

    性器交合。

    窗外,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白云,白云之下,群山多麽苍翠。

    太阳早已落山,天色逐渐暗下去了。

    晚风轻摇着窗外的树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慧蓉躺在白色的褥单上,像婴儿一般熟睡着。她的面色安详而沉静,柔顺的长发散落着,一只手臂弯在枕前,另一只则自然垂下。白皙的身体赤裸着,几分羞涩,几分挑逗。前胸和小腹,还残留着精液,斑斑点点,看样子,第二次性交,是以体外射精结束的。这些年来,慧蓉难得睡得这麽踏实,好像驾着一叶扁舟,荡漾在平静的水面上。有了老吴这层关系,今後的几年可以挺过去了。石油是不可再生资源,早晚还要涨上去,丈夫也肯定会被招回,明天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今年的卡尔加里特别热,才刚五月份,白天气温就到了三十度。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後,郑慧蓉开着她的红色佳美,沿着一号公路向西急驰。出城之後,车流越来越通畅,很快就进入了风光秀丽的山区。慧蓉紧握着方向盘,神情安详而专注。她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同样的神情,安详而专注。车窗外,茂密的树林向後飞逝,巍峨的群山近在眼前。又过了十分钟,车子一拐,离开大路,碾进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碎石在车轮下欢蹦乱跳,两旁是新绿的树林,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照耀着无名的野花。树林偶尔会有一段空隙,让连绵起伏的沟壑,从车窗外一闪而过。

    郑慧蓉是北京人,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衬托着白皙圆润的脸庞,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慧蓉是石油学院毕业的,结婚很早,前夫是同班同学。十年前他们双双技术移民,丈夫在卡尔加里大学当博士後,还是石化专业,妻子改学会计。他们的运气不好,虽说专业都不错,可谁也没有找到工作。一年,两年,三年,生活贫穷而乏味,看不到任何希望。慧蓉经历了怀疑,失望,再到绝望。她有时会想,趁着年轻没有孩子,一切还来得及,也许应该结束这段婚姻,可又难以开口。慧蓉的丈夫是个好男人,聪明,勤奋,对妻子没有一点儿不好,可就是在找工作方面缺少运气。像他们这种情况,在新移民,特别是技术移民当中并不罕见。慧蓉想来想去,生活也许就是这样,没什麽可改变,也没什麽能改变。於是,她不再幻想什麽,甚至不忍心去幻想,直到遇见一位白人焊工,她的第二任丈夫。

    那时,慧蓉夫妇和另外几家中国人,合租了学校边一个便宜的独立房。房子年久失修,冬天的一个寒冷的早晨,水管爆裂了。慧蓉赶紧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全家正在温哥华度假,回话说让租客自己找人修,留下发票回头报销。慧蓉查了黄页,随便找了个华人管道工。管道工来看了一眼,又打电话叫来一个帮手,是个年轻的白人焊工,两人一起把问题处理完,留下两张名片走了。本来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不料过了几天,大家感觉水流不太畅通。慧蓉便直接打电话给焊工,焊工很快就来了。这天家里没别人,大家都去学校了,慧蓉闲来无事,一面看着焊工干活儿,一面和他闲聊几句。原来这焊工是安大略人,在家乡找不到工作,只好来阿尔伯塔碰运气。运气不错,正赶上油价飞涨,在北面矿上干合同工,焊输油管什麽的,一年稳拿十来万,还是干一个月歇一个月,机票全报销。这歇的一个月,焊工就住在卡尔加里,顺手揽点儿私活儿。

    郑慧蓉听了羡慕不已,早知如此何必读那麽多书,还不如让丈夫去社区学院学门手艺,又一想,丈夫为人清高,肯定会觉得这是自掉身价。活儿干完了,钱也付了,试了试水,这回真的没问题了。站在门边,慧蓉望着高大健壮的异族小伙儿,小伙儿也盯着温婉可人的东方少妇。两人都感觉有什麽话儿还没讲,可都想不起到底要讲什麽。焊工把钱又拿出来,一定要还给慧蓉。慧蓉不收,两人推托了一会儿,钱还是塞进了慧蓉的手里。憨厚的小伙子紧握着少妇的手,久久不愿放开。慧蓉的脸红了,但也没有把手抽回来。最後,小伙子说他住得不太远,让慧蓉有空一定打电话,他会来接,去家里坐坐,品嚐他家乡的枫糖浆。

    慧蓉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不到一个礼拜,她就忍不住拨通了那个电话。焊工很快就开着皮卡来接她了。慧蓉化了淡妆,一件白羊毛衫,一条黑呢裙,配上肉色的长袜和半高跟皮鞋,清清爽爽而又风姿绰约。焊工出身在安省北部的德国村,没多少见识,下身一下子就涨了起来。在加拿大,男女交往有一些约定俗成,比如说,一男一女单独外出,表示愿意发展亲密关系,而应约在家里独处,挑明了就是同意上床性交。这和已婚未婚无关,只要是孤男寡女,功能正常就适用。慧蓉出国有几年了,风土人情多少知道一些,对这种事半通不通。一杯枫糖水喝完,该聊的都聊完了,外面冰天雪地,房间里却温暖如春。青年焊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睛彷佛要喷火。慧蓉站起身,焊工也站起身。他们骤然拥抱在一起,亲吻,爱抚,然後,焊工把少妇拦腰抱起,抛在床上,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了下来。焊工虽然单身,但床上经验并不少。慧蓉结婚多年,就更不必多说。两人如饥似渴,疯狂地做起爱来,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干到沙发上。慧蓉终於亲身体会到,洋人那份粗大坚挺和持久,果然是名不虚传。焊工一面享用着别人的妻子,一面动起了心思:这女人的皮肤真细腻,阴道又温润又紧密,要能据为己有就更好了。

    慧蓉很晚才回到家里,脸上写满了疲倦和满足。

    一个月後,慧蓉离婚了,又一个月後,慧蓉再婚了,和白人焊工。每个族群都有好人,那焊工就是白人中的好人。登记的时候,慧蓉才知道,新丈夫比自己还小三岁。外国人不讲究那麽多,只要过得来就行。慧蓉和焊工就很过得来。婚後,焊工一个月在外努力挣钱,一个月回家拚命做爱。慧蓉不找工,也不上学,安安心心做了全职太太。丈夫不在时悠哉游哉,丈夫回来後好好伺候他,特别是在床上。他们贷款买了房,四卧三卫两层独立屋,在最好的学区。学区是慧蓉坚持的,焊工觉得无所谓。买房不到一年,来了个儿子,又过一年,又来了个女儿。慧蓉提出给自己的父母办移民,好帮忙带孩子,憨厚的焊工也同意了。慧蓉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材也越来越丰满。她由衷地感到幸福,因为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爬到了顶点,就该下坡了。持续多年的石油热过去了,油价开始狂跌,阿尔伯塔的形势一天不如一天。慧蓉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终於有一天,焊工不到半个月就回了家,他被解雇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房贷要供,一家老小要吃要喝。焊工努力地揽零活儿,可哪有那麽容易?卡尔加里裁下来的焊工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十个二十个,而是上百!焊工丈夫建议搬到差一点的学区,换一个便宜的小房子,好节省一大笔开支,被慧蓉坚决地否决了。慧蓉早已不是从前的小妇人,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必须坚强起来。慧蓉仔细权衡利弊,换个专业再去上学,不值当,要干就干起点低见效快的。她很快就考下经纪执照,加盟热气球房地产公司,做起了房产买卖经纪。赚多少先不谈,干这一行至少能抵很多税。

    慧蓉做得很艰难,这一行门槛低,竞争激烈,什麽事情都会碰到,她又没有什麽人脉。中国人做生意,基本上还是在国人的圈子里,做自己人的生意。当初慧蓉休了博士老公,改嫁白人焊工,闹得沸沸扬扬,男国移们一直耿耿於怀。後来她在网上秀漂亮的混血儿宝宝,又惹得国移妈妈们好一阵羡慕嫉妒恨。男女国移们都得罪光了,还做什麽生意?更何况,很多人还看她的笑话,说什麽中国经济总量世界第二,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国男有什麽不好,非要外嫁,不就是冲着白人器大活儿好?现在好了,器大活儿好能当饭吃?中国人向来对自己人最刻薄,不过,他们讲的,话糙理不糙,器大活儿好确实不能当饭吃。自从慧蓉的丈夫失业之後,家里的欢声笑语越来越少。长期的焦虑,颓丧和无奈,剥夺了他们之间最後的一点快乐,也就是肉体上的享受。国人也好洋人也罢,都不是超人,身体好精神好,干起那事儿劲头就足,精气神儿没了,什麽粗大坚挺持久也都没了。

    老吴是唯一理解,欣赏和愿意帮助慧蓉的中年男国移。(吴非凡)

    一番颠簸之後,车子又是一拐,经过山门,前面竟是一家不起眼的度假村。日式别墅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悬崖,面对翠绿的湖水。天气正好,群山静谧。没有风,花坛里的花儿却在摇摆,火红,淡粉,金黄,还有墨绿和浅紫。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慧蓉拔掉钥匙,拉好手刹。

    「我们到了,下车吧。」慧蓉低声说道。她身边这个男人,名叫吴非凡,人称老吴,四十多岁,在卡尔加里的华人里面,算是有点名气。

    吴非凡原来很平凡,老北京,林学院研究生毕业。他的初恋是外地人,同班同学,知根知底,两人一毕业就结了婚。小吴留校当讲师,妻子去了一家外企做白领。那时候林学院福利不错,居然分了套一居室做婚房,後来被他们象徵性付款买了下来。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小吴就是觉得没劲,非要考托福出国,後来撇下小妻子,一个人跑到埃德蒙顿读林业管理。小吴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安顿好自己,就开始申请妻子探亲,同时又被其他中国同学怂恿,动手办理全家技术移民。不曾想,半年之後,吴太太兴冲冲跑到使馆,签证官二话没说,移民倾向,拒签!

    两口子这下慌了,没想到走了一步巨臭的臭棋。小吴准备了一摞申辩材料,还请当地议员写了封信,挂号寄回北京,准备再试一次。吴太太在老国贸上班,楼下有一个签证移民代办处,据说口碑很好,办成了才收钱。小妇人心里没底,趁午饭时间抱着材料下楼,请人家把把关。接待员翻了翻,脸色就沉了下来,把当班经理请了出来。经理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八九,却很老到。他翻了翻,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这案子不能这麽交上去,要是信得过,把材料留下,容他晚上仔细研究一下。小妇人更没主意了,就留下了材料,反正办不成不收钱。小经理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把小吴太太叫下来,耐心地解释说,得换一种思路:首先要承认确实想移民,但移民的案子可能拖很久,影响夫妻感情,所以恳请签证官,出於人道主义,先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