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被睡
没人敢让祁君闻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但孟言这么干了。 不知他是太震惊才口不择言,还是太愤怒而难以自控。 这时候祁君闻倒是心情颇好的样子。 “后悔了吗?”他问。 “没关系,你在我这是有特权的,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叫人把她再带回来。条件还和刚刚一样。” 孟言咬着牙,像是在忍耐什么,最终他还是没把“后悔”两个字吐出来。 祁君闻的脸又阴沉下去了,他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然后伸手捏住孟言的下巴,“真这么爱她?” 孟言还是咬着牙,一言不发,生动形象地表演了什么叫气得咬碎一口牙。 祁君闻放开他的下巴,放松地往后一仰,“好了,开始吧。” 看孟言不动作,他不耐烦道:“怎么?还要我教你?” “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送你们这对亡命鸳鸯下黄泉。” “当然,你已经错过两次机会了,所以这次,肯定不止你们两个人死。” 孟言终于妥协了。 就好像一直绷紧的一股筋被抽掉了一般,他坚韧的意志颓然垮去,他好像还是忍耐着什么,抬起头看了祁君闻一样,似乎想用眼神再确定一遍。 祁君闻表情变回了惯有的平静,但眼神里竟诡异的有一点点期待和鼓励,孟言彻底败在了这样的眼神里,只能颤抖着伸出手。 他的手落在了祁君闻的裤链上。 之后的一切他都记不太清了,他记不得他用怎样生涩的手法唤醒了那东西,也记不得他是怎样把头凑上去,至于如何吞吐,如何取悦,他更是记不清了。 最后他被噎得眼睛通红喘不过气,祁君闻才发慈悲一般地把那驴玩意往后退出一点,然后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射了他一脸。 祁君闻满意地看着他的脸。 他眼睫上、脸睑上以及通红的嘴唇上都沾上了乳白色的不明液体,因为嗓子发疼他张着嘴呼吸,所以还有一部分液体直接射进了他嘴里。 他就那么张着嘴,任由苦味和腥味随着舌根蔓延,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着有点呆愣愣的、无辜又色情的感觉。 祁君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满意道:“我会让人告诉你,你的小女朋友今天进了哪个医院。” 说罢,他推门离开,出门前又笑着说道:“回去收拾一下,今晚到我的住处来。” “你知道在哪里。” 孟言还有点回不过劲来,扭头不解地望过去,祁君闻的视线随即落在他脸上,他才反应过来一般赶紧埋下头不想让祁君闻看见。 祁君闻也不在意这些细节,甚至好脾气地解释了两句:“你不会以为就今天这么一次就算完了吧?” “是你自己说的,你小女朋友的账算你头上。而正常情况下她在死之前会遭受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好歹是我的二把手,叫别人来有点委屈你了,干脆我自己来。” “别可惜了这么张脸。” 孟言一直死死地低着头,不管祁君闻说什么都丝毫不作反应。 祁君闻在门口看了他一会,直到离去也没看见孟言喉头上下滑动,咽下一口苦涩的泪。 夜晚很快来临,孟言收拾齐整去了祁君闻的房间,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看起来格外平静。 别墅前的守卫见孟言来了,还是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孟哥,甚至有个性格活泼的还搭了句话,问孟言这么晚来今天是有什么急事么? 像他们这个级别的,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而孟言以前是别墅的常客,进门都是不需要通传的。 孟言不知道怎么说,只吩咐他们晚上巡逻别靠近主楼的房间。 “嗐,瞧您说的,我们守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还能没数么?”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孟言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大厅。 他走得极慢,眼睛盯着脚,但楼梯和走廊就只有那么长,没一会儿,他就走到了房间门口。 不等他敲,门就从里边打开了。 祁君闻已经洗过澡,穿着浴袍,浴袍的衣带都没系紧,孟言缓慢抬头就看见了裸露的健硕胸膛和线条明晰的肩膀,再往上,就是带着水汽的脸庞和还在滴水的发梢。 之前祁君闻和孟言的关系算是比较亲近了,孟言也经常出入别墅,甚至经常晚上前来谈事情。 但孟言从没见过这样的祁君闻。 祁君闻总是穿得很正式,他的优雅得体同时也意味着威严,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美貌,也很少有人知道军火头子有个温柔美貌的母亲。祁君闻长得真的非常好,他遗传了父母优良的基友,有着西式的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眸,同时,他脸上也不缺乏柔和的线条。 以至于见过他的人总觉得他该是一个绅士或者学者,而不是谈笑间就会取人性命的恶魔。甚至连孟言都想过,如果他出生在一个不带有暴力因素的家庭,会不会变得温柔又多情。 孟言面无表情地想,要论好看,祁君闻可比他好看多了。 祁君闻说,叫别人来委屈了他,难道没想过自己上手比较委屈自己吗? 祁君闻显然是没想这个问题的,见孟言来了,他侧身让出一条路。 孟言有些无措。 “我洗过了。”孟言闷闷地说。 为了拖延时间,他把能独立完成的事都自己做完了。 祁君闻闻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跟前,然后他低头轻轻一嗅,像是猎物巡视自己的领地。 “好香。”然后他说。 一直都在用同一款无香氛沐浴露的孟言没觉得自己香,但这样两个字出口,他也能感觉到气氛暧昧起来了。 他想伸手推开祁君闻,却被祁君闻就着这个姿势逼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他就被祁君闻按在了床上。 祁君闻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一路顺着嘴角吻到脖颈。 他动作不慌不忙但也绝对不慢,孟言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剥掉了衣裳,于是平日里只会吐出冷酷字眼的薄唇含住了茱萸,孟言被激得微微发抖。 “你要做就做,何必……”话没说完,他就轻轻啊了一声,接着死死咬住唇不说话了。 祁君闻的手不知何时已摸到了他的下边,正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看他反应这般大,还笑着问道:“是不是比你技术好得多?” 孟言顺着他的话往下一看,只见一只骨节分明肌理匀称的手附在他的肉茎上,漂亮又色情。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理智上排斥,但心里却忍不住觉得刺激,他甚至忍不住轻轻地哼出了声。 没多一会,他就交代出来了。 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他只觉得身上发软,被祁君闻抚摸摆弄也不知做什么反应。 本来他就知道会发什么,这也是他自己选的,他没有挣扎的余地也没有挣扎的勇气,祁君闻这一番撩拨,更是将他最后一丝丝挣扎的念头打散了。 他被推到床中央,被祁君闻拉住腿摆出喜欢的姿势,他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抹到下边,他甚至感觉到祁君闻细长的手指刺了进去。 被手指侵入身体的感觉怪异极了,他不适地扭动了一下,绞紧了退,但还是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 祁君闻感觉到圈在腰上的腿收紧,慢慢抽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放松点。”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黏在了臀瓣上,孟言羞耻地别过头去,骨子里隐藏的那点狠劲都被这一下打没了。 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硬热的东西抵在了后边。 这回他连看都不敢看了,甚至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这是在是太不符合他平日的性格,可是他没办法作出其他反应。 即使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他告诉自己真男人不能屈服于这个,但箭在弦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出了逃的想法。 他当然是逃不了了,祁君闻掐着他的腰,一点点把自己送了进去。 身体被劈开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孟言顾不得不多,用手肘撑着床想要往后退,可是他真个被祁君闻钉在身下,别说逃,连挣脱都挣脱不得。 反而因为挣扎,他下边绞得更紧了。 本来祁君闻帮他扩张的时候做得非常细致,进出都不会伤到他,可他这么一闹,便就那么卡住了。 祁君闻不敢使劲往里送,但还有一半东西在外边,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只好一边伸手抚慰他前边一边俯下身贴着他耳边说:“放松点,乖。” 孟言抖了抖,浑身崩得更紧了。 他从没听过祁君闻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只觉那个“乖”字就像毒虫一般往脑子里钻,毒虫在咬他的脑子,搅得他混沌不清醒,祁君闻呼在他耳边的那口气也顺着耳朵一路痒进了心里。 他迷糊了。 他心里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升腾起来,引他在欲望的洪流里沉沦。 于是交融慢慢变得顺利,他被控制着身体,被掌控着欲望,他脸上的屈辱、羞耻、不情愿也渐渐消弭于无形。 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他还是一名正直的警察,只是在这一刻,只这一刻,他失控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