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如空气
流入是在硬梆梆的木板上躺了七日,终于能动一动,给他身下铺点软和东西。就在他被扶起的那一瞬,不但头晕得天旋地转,腰更是钻心刻骨的疼。疼得柳如是哭都哭不出声来,少见的安静了半日,却让福公公一直揪着心。直到完颜烈抱着女儿来看他,柳如是握着女儿的手,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又开始说话了,就是说话的声音虚弱了不少。 到了闺女满月的时候,柳如是终于能坐起来了,就是腰还要被木板撑着,他想抱抱女儿,产公却不许。完颜烈托着女儿圆滚滚的小屁股,哄柳如是说:“咱闺女能吃能睡的,这一个月长了不少,产公也是怕压到你,你的腰现在不能受力!” 虽然不能抱女儿,可柳如是现在能被完颜烈抱在怀里了,尤其是完颜烈给他吸过乳后,他就能舒坦的在完颜烈怀里靠靠,再让完颜烈再给他揉揉乳房。产公说,如果乳房养的好,先不断乳,下一胎再来得早些,这样养上两年,到下一个孩子时,就能吃上他的奶了。柳如是现在的双乳柔软还有弹性,完颜烈可喜欢握在手中把玩了,现在两个人只要坐在一起,完颜烈就喜欢把手伸进去,给他揉乳吸奶。 足足过了两个月,柳如是才第一次抱起了自己的孩子。闺女的小身体柔软又温暖,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的样子,柳如是心都要柔化了,就算女儿想要天上的星星,柳如是都想为他摘回来。小瑶儿闻到了奶香,本能的往柳如是胸口上拱,福公公帮柳如是解开衣衫,小瑶儿看到了乳头,欢快的咬了上去。柳如是被咬得生疼,却激动得全身发抖,带着哭腔的跟女儿说:“慢点儿,母父现在没什么奶,你将就些!” 完颜烈进门便看到柳如是抱着孩子在哺乳,连照在他身上的光仿佛都被柳如是的温柔晕染开了。完颜烈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哭唧唧软趴趴的柳如是做母父了!完颜烈蹑手蹑脚的坐到柳如是的身后,伸手就搂住了这两个长在了他心尖儿上的人,顿时感到浑身暖流荡漾,心头万分满足。 小瑶儿没见过这么小的胸,吸了两口奶没了?小姑娘拧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到底发生了啥?然后又用力的嘬了一下,疼得柳如是尖叫着差点儿扔了孩子!柔光破裂,完颜烈赶紧用大手托住了孩子,拨弄着闺女的脑袋,让她松口,又给柳如是揉了揉胸口,认真的对瑶儿说:“松口吧,你母父这奶子你就不要想了,留给你弟妹的,别咬坏了!”好似他闺女能听懂一般。 转眼孩子三个月了,要过百岁了。完颜烈亲自拟了圣旨,给了小瑶儿封号—华阳公主,还盖上了龙印,转手交给侍卫,让他拿给太妃。太妃拿着圣旨看了看,点了点头,盖了凤印,让过来禀告的侍卫带话给完颜烈,说她要给瑶儿办百岁宴,让他到时候带着公主过来赴宴。侍卫带着圣旨回去复命,完颜烈问:“太妃说,让孤带着公主去赴宴?”侍卫连连点头,完颜烈看着盖得端正的凤印,心里道,这是不认柳如是啊! 自从身子恢复后柳如是就抱着闺女不放手了,完颜烈托着下巴看着柳如是哄女儿睡觉那幸福样,实在说不出太妃要为瑶儿摆宴,但没请你去的话。想着以后逢年过节的家宴,也不能一直晾着柳如是,干脆还是带他去,让他们接触看看,也许结果不会太坏! 自从知道了要去赴宴,柳如是心中就忐忑不安,悄悄的安慰自己说,过年的时候完颜烈出征在外,他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这次不论好坏总算是能参合一下,也不算太坏。赴宴的那日小瑶儿穿上了新衣裳,带着长生帽,白白胖胖,见人就笑,喜庆极了。柳如是换上了天青色的衣袍,梳了个温婉的发髻,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光,他走路还不利索,完颜烈抱着孩子,他挽着完颜烈的胳膊,不知道去赴的是不是鸿门宴。 太妃摆宴,后妃和皇子公主们都来了,他们规规矩矩的给两位太妃请了安,拜见了完颜烈,看着眼柳如是的表情十分的尴尬。只有珠华对柳如是笑了笑,用南语书了句“殿下万福”。小瑶儿被太妃抱了去,不哭也不闹,笑得甜甜的,大家都围着孩子看。只有完颜烈对着柳如是傻傻的陪着笑,柳如是明白完颜烈的意思,扯了个笑容回给他,就是难看得很。 席间,大家都说北语,你来我往热热闹闹的,柳如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与空气无异。太妃安排自己的侄女坐在完颜烈身旁,为他斟酒给他布菜,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样子,这个宴席倒像是给他们的孩子过百岁。柳如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饭菜都没怎么用,眼神一直追着完颜烈,偶然错开,却正好对上了太妃,太妃挑衅的笑了笑,又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继续跟完颜烈说笑去了。 待太妃扣了酒杯,施施然的起身说:“时候晚了,明日烈儿还要上朝,小公主也该饿了,今天就到这吧。过些日子,等七月节的时候大家再聚。”众人听令,按照北朝习俗互碰肩膀道别,待气氛稍微安静下来后,完颜烈突然想起了,他带了柳如是来。可是席间,他似乎就没听到过柳如是的声音,那个喋喋不休之人……完颜烈赶紧转头看去,柳如是盘腿坐在一旁,满眼的失落。珠华抱着瑶儿,交还给完颜烈,低声说:“他眼神儿追着你一个晚上了!” 完颜烈知道完了,他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哄回柳如是吧!完颜烈抱着孩子起身,又伸手扶起了柳如是,柳如是也不说话,就抓着完颜烈的袖子跟着他慢慢的走回了乾清宫。完颜烈让柳如是去主殿等他,他把瑶儿交给奶妈后就回来。柳如是也不应声,一语不发的去了主殿。福公公看柳如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多问,如常的为他褪去了外衫,散开了发髻。柳如是也不洗漱,直接上床去了。待完颜烈送了女儿回来,福公公跟他说:“殿下,心绪不佳,也不洗漱,直接上床了!” 完颜烈走到床边,抱起柳如是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伸进他衣内给他揉胸,完颜烈揉得很温柔,声音也难得的温柔:“今儿是孤错了,你别伤心了!孤带你去沐浴,咱们洗得干干净净的,孤可想你呢!” 完颜烈也没啥法子,既然哄不开心了,那就操服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