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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其他过渡情节拍完了之后,弟弟和理疗师熟悉起来了,哥哥和秘书也配合默契,三个人的形象基本都立起来了,这就要进入几场亲密戏的拍摄了。亲密戏都在君豪的1127号房拍,这里够大,换布景也足够方便。

    弟弟球队跟别的学校打友谊赛练战术的时候,理疗师买通了对方的一个球员,在弟弟上篮下落时把脚伸到他脚下面,弟弟的脚就崴了。

    陈近扬站在画面外看易封演的弟弟疼得龇牙咧嘴,心想:这娘们儿可真狠啊,心跟小黑皮的脸似的,又厚又硬还黢黑!这一下崴了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搞不好孩子跟腱就断裂了,别说打篮球了,这辈子都他妈残疾了。

    崴脚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搞不好会落下习惯性崴脚的毛病,走着走着就崴了,而且大赛在即,还耽误训练。这时候,理疗师顺理成章地被“临时”叫回来,她一身红裙,该露的部位都露得恰到好处,妆容精致,笑意盈盈:“我正参加同学聚会呢,结果教练给我打电话说你脚崴了,我打了个车就赶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弟弟点点头,看她脱掉高跟鞋扔在一边儿,毫不犹豫地蹲下身给他检查脚腕。他忍不住去看她饱满的双峰,视线拉都拉不住,随后兀自红了脸。她做了检查之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脑袋发懵,根本不知道她红唇一张一合在说什么。直到被一只软软的手摸了头,才回过神来,抬眼对上她如水的眼眸。她浅笑着说:“我去拿点固定脚腕要用的东西,这大中午的你还没吃饭吧?我顺便给你带个饭,一会儿就回来,乖乖等着我啊。”

    待那抹婷婷袅袅的红消失在门口,弟弟还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走廊。良久,深深闻了几下空气中残存的她的香水味儿,淡淡的,清新的,痴痴地笑。

    陈近扬白眼儿都快翻到头顶上去了:这就爱上了?就这智商你不当炮灰谁当炮灰?但凡这个弟弟有易封一半脑筋,也不至于……他又一想被易封玩儿来玩儿去的自己,顿时有了一种跟弟弟同属愚蠢阵营的耻辱感:算了,不是我方太无能,都怪共军太狡猾!

    随后就是大俗戏码,某天弟弟发现理疗师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她头发微乱,把脸埋在手掌里低声啜泣。他赶忙走过去托起她的脸,那哭得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就跟王宝钏找不见薛平贵,秦香莲看见了陈世美一样,就差哭倒长城魂断楼兰了。他看见她嘴角破了皮,胳膊上也有淤青,着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然后还是家暴隐忍家庭不幸的戏码,不过被邱宜卿柔柔弱弱伤心欲绝地这么一倾诉,还真有几分情绪渲染的作用。

    陈近扬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卿姐牛逼!

    第一场亲密戏要来了。理疗师哭倒在弟弟怀中,一副任人欺凌生无可恋的样子。弟弟心疼得不得了,抱紧了她给她安慰。她在他耳边小声抽泣,雏鸟寻求热源一样往弟弟怀里缩。随后天雷勾动地火,他亲上了日思夜想的柔软嘴唇,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理疗师不着痕迹地引导他,这就干柴烈火在理疗室的瑜伽垫上正式打响了第一炮。

    陈近扬看易封按照导演的要求一个动作做好几遍,以便被每一个机位捕捉。他盯着他一耸一耸肌肉紧实的屁股,不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他站在外面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心情有些微妙。他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里边快结束了,就进去了,结果正赶上人家俩干得热火朝天。

    他站回原来的位置,发现易封已经转过身来了。他托着女人白嫩柔软的臀使劲儿往里凿,有那么点复刻陈近扬“高潮直升机”的意思。陈近扬眯了眯眼撮了撮牙花子,盯着他使这一招。最后冲刺阶段,易封突然抬眼看他,越过摄像机直直望进他眼里,接着几个狠凿,下身水花飞溅,导演喊:“射!”易封闷哼着射了。

    易封还要演出导演要求的处男的颤抖,但他仍然死死盯着陈近扬,然后掰过女人的下巴跟她接激烈又温存的吻。陈近扬感觉自己身上着了火,从头皮烧到脚底。他看易封扣住女人腰的麦色大手,看他浑身因用力而勃发的肌肉,又看他缠吻着女人若隐若现的舌头。

    陈近扬看女人饱满的胸脯贴在易封健硕的胸膛上,心底刮起一阵狂暴。有什么从他的胸腔里窜起来,疯狂地想要撕破他的喉咙呼啸而出。他按捺不住了,攥紧了拳头转身疾步朝门外走去。

    片场那边还要补拍几个镜头,比如下身的水花,那都是有人在旁边儿洒水拍出来的,不然人体器官要是真能操到水花飞溅,还被镜头捕捉到飞溅的水滴,那就是鬼故事了。

    片场收工以后,易封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刚从君豪出来,就看见陈近扬站在门口打电话。陈近扬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怎么样,今天这场戏爽不爽?”

    易封笑:“工作能有什么爽不爽,你也有不少跟卿姐的戏。有话跟我说?”

    “不能在这儿说。你给老子立刻马上他妈的离开这儿!”

    易封说:“哎不是,你今天跟我抽什么风?你在1127上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老子拍一场戏怎么就不行了?”

    陈近扬瞬间暴怒,赤红着眼,照着易封的面门一拳就招呼上去了。易封被打得重心一偏,往后撤了好几大步才堪堪站稳。他“嘶嘶”地倒抽着气儿用舌头从里面顶了顶被揍的那块儿,好家伙,这一拳揍得他连嘴都闭不上了,哈喇子差点儿没兜住淌下来。

    这会儿君豪的老板任柯诺下来了,刚刚陈近扬就是在给他打电话跟他借车。

    他“嘿”了一声:“还挺热闹哈,扬儿,钥匙!”

    陈近扬接了任柯诺抛过来的钥匙,把易封揪着衣领拎起来,跟收拾破被子似的团吧团吧就扔进后座了。等这两位一脚油门跑得无影无踪之后,任柯诺对聚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招呼:“散了吧散了吧,人俩指定找地方约架去了,不过肯定耽误不了你们拍戏的进度。回去吧啊!”

    人群散去,任柯诺意味深长地笑笑:约架?估计是击剑去了,胯下宝剑,嘿。

    陈近扬一路把车当飞机开,也不顾任柯诺得交多少罚款。到了他家,他把易封从后座揪下来一把扔进门里。随着门“啪”地一声关上,陈近扬把易封甩在墙上按住,用胯下那鼓胀的一团在易封身下蹭,边蹭边喘着说:“小黑皮,老子早就想操你了,今天尤其想操你。”

    易封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你家?”

    陈近扬把手放在他脖颈处摩挲:“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必须离开君豪吗?我想立刻操你,但不可能在君豪操你,我得带你来我家。”

    易封继续问:“为什么?随便开一个房间不就得了?反正操老子掏钱就行,按行情给。”

    陈近扬又生气了:“掏钱就行?易封你贱不贱啊?你懂不懂啊到底我操,操啊!”

    他用拳头凿了一下墙,气得气儿都喘不匀:“还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那老子今天就明白儿告诉你老子他妈喜欢你!喜欢的人能在君豪操吗?你跟那些工作搭档能一样吗,啊?”

    易封其实打从君豪出来那一刻起,就在故意激陈近扬,吃味儿在给他意料之中,但这番话实属在意料之外。他看陈近扬撑在他身上气得发抖,心中一片柔软。

    罢了,迟早有一天的事儿,操就操吧,谁叫是他把小花豹气得亮着爪子呜呜叫呢。

    他眼底闪着柔和细碎的光,收了调侃的语气,很郑重地跟那人说:“不一样,你跟她们也不一样。在我这儿,你跟谁都不一样,你独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