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能是我的

    陈荔忙碌了一段时间，找到了工作，开始平淡的生活，下班和哥哥一起买菜做饭，兴致来了就在车上，在沙发上，在落地窗前等地方做爱。

    如果不是遇见他，如果不是他。

    陈荔自从看见他以后，躲在被子里闷闷不乐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觉得无法忘记。

    她还如此清晰得记得那个少年，他的眼眸在夜里亮得可怕，靠得越近，她越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四周口哨声，恶心的笑声遥遥刺伤她的回忆。

    这是一群混混，他们终日徘徊在酒吧网吧，染得乱七八糟的黄毛，牙齿被烟熏得发黑，哪天不知道哪里拉来一个一身名牌的大少爷，巷尾路灯明灭不定的光照在那群人身上，有人拖着她，扒去她上衣和裙子，混乱地摸她，而他——那个大少爷，第一个脱下裤子撞进她身体里。

    下身疼得像是整个人撕裂开来，无穷无尽的耻辱潮水般淹没了她。

    眼泪和挣扎毫无作用。于是她满眼怨恨，记下了每一个人的样子。

    时隔多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凌辱她的畜生，纵使他被包装得光鲜亮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陈荔还是能嗅见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腐烂的味道。

    人性腐烂。

    她那年就发誓，要让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

    后来在场的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有他，逃脱了，出国了，成才了。哪怕警察取出她体内的精液作为物证，他也还是逃脱了。

    她如何甘心。

    她的父亲因为不想牵扯到自身利益，去招惹豪门世家，没有追究下去。她怎么能不恨。

    她恨！没有一秒停止过。

    所以才要和陈沂乱伦，所以父亲去世那天她只是冷笑，她回国后父亲祭日，她自始至终没去看过一眼。

    放下往事，重新开始？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当年，那件事情过后她的叛逆期总算过去了，不再画奇怪的妆容，包里的口红眼影指甲油被扔进垃圾桶。只不过她沉默，阴郁，厌世。

    那时候，只剩下一个人心疼她。

    那是她的哥哥。

    明明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哥哥。

    很别扭地安慰她，偷偷买糖果放她书桌上，趁她睡着时给她处理她自残留下的伤口，下雨有他送伞，口渴有他送水，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妹控。

    血缘关系又怎么样？哥哥本来就应该是她一个人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爱是因为不可能就停止的。

    陈荔的爱意味着占有，控制，以及毁灭。

    ·

    陈沂最近总是感到不安，他咬着烟，没点燃，因为陈荔随时会出现，他抽她也会抽。

    不安的源头在陈荔，她最近总是找借口早出晚归，神情恢复到刚回国那会儿，清冷得不近人情，且心事重重，常一个人陷入沉思。

    明明当年她不是这样的性格。

    他越想越烦躁，干脆请假干起了跟踪的勾当。

    终于看见她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笑得明艳妩媚。

    胸口有一块地方钝钝的疼，明明应该高兴才对。他透过车窗看着她进了别的男人的副驾驶座，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他一直看着，拳头不知不觉握紧了，忍不住爆出一句脏话。

    永远都是陈荔主动撩拨他，又全身而退，只有他一人深陷其中。

    陈荔回来得越来越晚，陈沂不敢问，他怕问了，就会吵起来，然后陈荔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荔有时也会主动勾引他做爱，他每次都做得凶猛，她越痛他越快乐，把她臀肉打得青紫，在她脖颈掐出掐痕，遍身留下他的印记，他才满意。然后很温柔地哄她，说下次会温柔一点，说不会再这么粗暴。

    每一次她都信，信了之后做起来他还是这么粗暴。她哭着说再也不信哥哥的话了，他温柔地哄一哄，她又蜷在他怀里睡去。

    他抱着她闭上眼睛，许久，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哥，对不起。我就试这一次。”

    他胡思乱想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