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自主养敌的赵老板(赵老板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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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人我有用处,需要活的。”何络想了想还是决定挽留一下那条脆弱的生命,毕竟他刚给人家立志努力养伤的信念加油鼓劲,要是一转头人没了又算个什么事…… “脏。” 脏?何络顺着洛鬲的视线转到自己的手掌上……这里刚才在那个男人的额头上试了下温。 “人家不是什么致病细菌,起码把他当人看啊。”何络说完直接抬起这只手揉乱了他梳得齐整的发丝,低头在他耳旁动了动唇:“为什么把她放出来?” 洛鬲呼吸一窒,显然对何络突然提出的疑问感到吃惊,但还是选择应答: “因为.…..她是何明杰的未婚妻。” “那真是非常的感谢。”何络意味深长地抚弄了他腮边的发丝挽到他的耳后,“我就当做是你的好心。” 这话鬼都不信。 何络随口唤了一声,一团花色毛团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冲出来径直冲到了他的小腿上只可惜马上就滑到了脚面。 他算是个不称职的主人,突然想起自己又忘记投食的何络在看到狗子嘴边细碎的食物残渣后,心里的愧疚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小花亲近的人除了他也只有那个医生了啊。 原来决医生还是个充满爱心的好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一件事。 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也算是小花的再生父母一个级别的人物了。 话说他最近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 洛鬲明白,何络根本没有相信他的话。 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何络是和何等敏锐的一个人他心里很是明白。 那个女人不仅仅是何明杰的未婚妻这么一个身份。 她同时还是那个该死的顽固警察的女儿。 她可以知道的太多了。 要是在那老狐狸手里不知道嘴里会抖出些什么东西来。 她只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那是不能让何络知道的东西。 只要她死了,她的过往就可以永远地消散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知道他起初是个暗杀者这件事 ——从小培养为了潜入这方暗世界的随时待命的暗杀者。 或是为了针对何家而培育的暗杀者。 这种身份要是被何络知道…… “就会提前退出这场游戏。”洛鬲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的糟糕。 放她出来不过是为了更方便的铲除,可谁知道歪打正着被何络遇到了。 啧。 阴魂不散。 洛鬲沉下脸色,突然注意到了一个点。 络为什么会知道? 洛鬲的脑子转得极快,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件事他只是临时起意,就算马上调查消息也不可能流通地这么快,况且按照他的手段他有自信断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才对…… 更何况这女人的路线未免太过明了,一经脱逃直奔目的地,就像是—— 收到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指示一样……目的性太明显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被人耍了。 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 洛鬲阴沉着脸,眉头紧皱,目疵欲裂,五指在裤缝边捏紧,手背上青筋炸起。 “该死。” * 今天人员终于开始流动了起来。 何络坐在台前,一手托着腮,双眼呆呆地望着前方出神。 好慢。 这日子过的好慢。 明明战争前的硝烟味已经散发了这么久,看着样子,人员也配齐了,为什么就是迟迟没有动静? 是在顾忌什么吗…… 何络从青年手中接过医疗箱,在304房前划了条线已示已经返还。 “他身体还好吗?” “啊?……还有点严重,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李鹤的态度比起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现在他面对的已经不是可以任打任骂的前台,而是他们兄弟俩的保护对象。 虽然哥哥一再强调什么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但明明身体怎么糟糕,到底是为什么要坚持这种无所谓的偏差,他们兄弟俩不应该是一条心的吗? 是哥哥还是弟弟又没有什么区别。 不就是保护一个人而已。 李鹤是在何络在赵老板手下退出后才加入的,所以对何络本人的资料一无所知,由于直接接手了哥哥的事物,所以他目前只了解到眼前这个看似清瘦普通的男人是他的保护对象。 他只需要按照自己惯常的手段寸步不离就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 “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担任何先生的保镖。” “啊?不是这样的吧。”何罗面露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兴致勃勃的年轻人说道:“我只同意了你哥哥一个人,你能代表你哥哥吗?” “我哥哥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我来代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李鹤反而比何络更加疑惑不解。 “……那就你来吧。”何络有可有不可地撑着脸,上下扫视了眼前这个青年的体格,最后意兴阑珊地说了一句:“只要到时候别让给我保护你就好了。”都是心腹选哪个差别也不大,何络看着青年闻言颤抖的脸颊,有些无趣。 身材还算不错,但是比起他哥哥还是缺了点顺从,让他一下子就消极了下来,明明应该是风雨袭来的时期,但周围的风平浪静着实让他感觉有些懈怠。 现在的情形就是一伙人在谈判桌上谈崩了,大佬身后的小弟都把手放在枪把上,下一秒就要开始开火的情形,但偏偏谁都没有开那最关键的第一枪,导致这个紧张的环节就此僵持了下来——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继续。 啧, 墨迹。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赵老板已经在他自己的根据地(酒吧)里驻守了一段时间,按照他的地位来说这完全就是自降身份,甚至还会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眼睛里,这是完完全全的失策。 但在赵老板自己看来,这是他情绪不稳的表现。 向来游刃有余的他对接下来开展的计划心神不宁。 他想取得更多的财富,更大的权利,更高的地位从而获得他想要的一切。 他已经完全不满足于屈身于这条小小的地段,以他的地位和手段完全可以获得更多,但是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计划,不知为什么牵扯进了很多别的脏东西。 原本他只是想将现在的势力范围扩大一点,稳当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偏偏这个时候附近野狗(警察)开始增多,领地内各个小角色开始骚动,总是惹出不大不小的事端,就像是一锅沸腾的粥水冒出的绵密而又细小的泡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中的恶意赤裸裸不加掩饰。 就像是知道了他的目的打算阻挠到底故意恶心他。 结果是他成功了,赵应手中正在用软布擦拭的玻璃杯出现了几条裂缝。脸上核善的微笑成功让坐在吧台前的顾客感受到了宛若实质的沉重杀气。 他从很久以前就隐隐察觉到了他手下那个小弟(何络)的不平凡,明明是初来乍到却对手头的事务驾轻就熟无需适应期,明明是一个小屁孩但是为人处世却是熟练地让他心惊。 如果不是他足够敏锐在一开始就抓住了他的不协调,马上进入适应期的小鬼头怕是早就在他的手底下扎根。 但就算是察觉到了又如何呢? 那种莫名甜蜜的情感已经深入骨髓。 他的每个似乎是无意识的行为就像是一根根透明的蛛丝在无形间牵引着他的双眼,等到他自身察觉的时候,身心已经被完全纠缠住,眼睛总是会追随着他,会为他的亲近而欣喜若狂,但又怕行为过激导致两人之间出现间隙。 感觉在他面前下一秒就会像一个恋爱脑一样将一切事无巨细得在他的甜言蜜语下脱口而出, 然后, 他将一无所有。 因为, 何络是他的同类。 一个有着极大潜力的同类。 赵应不知道自己是该夸自己的眼光优秀还是差劲,怎么就偏偏是他的同类呢…… 他曾经也有想过自己干脆就守着现在这一亩三分地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看着小鬼头逐渐成长,成长到他遥不可及的地步,自己不碍着他的路就好,唯独不想和他成为敌人。 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太过错误。 他的势力被盯上了。 被何络,或者说是何络身后那个庞大的势力盯上了。 拱手相让? 这不可能。 就单纯从他的情感角度上讲,要是他连这一亩三分地都没了,他就再也没有在何络心中立足的资本,就算那时候何络可能会念旧情不将他抛弃,但那种名为施舍的情感他并不想得到,那种活成寄生虫的卑贱境地已经远远突破了他的底线。 这时他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的是,和何络可以分庭抗礼……甚至是—— 更高的位置。 能将何络置于掌心,无论何时都逃不出自己的视线,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 光是幻想就已经足够美妙,尝过滋味的身体不由得涌上一股泛着热意的情潮,合身的衬衫被汗水沾湿紧紧贴在后背上,推荐逐渐显现的酥麻感让他有些沉浸。 这该是多么美妙的关系。 “赵老板,回神。” ?! 刚刚在幻想中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情感完全无法控制,赵应不受控制的表现出了罕有的震惊。 “怎么,发情了吗?”何络双臂交叠在桌面上,看着赵老板惶惶然的模样淡定自若,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地继续挑选着饮品。 “……”赵应努力平息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但望向何络的眼睛还是留有微醺般的湿润。 何络侧了侧头示意向上:“不上去谈吗,接下来要说的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谈论的事。” “.…..老地方。”赵老板将吧台上的零碎摆放整齐,顺便招呼来了一名领班便向前走去。 在这一段短暂的路程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是久违的沉默。 随着一声房门合上的轻微响声,一副滚烫的身体将何络压在了门后。 “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赵老板的神情没有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站在他的脸颊上,眼神阴狠宛如在悬崖边濒临绝境的孤狼,“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难道就不能给我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吗,非要我像只败犬一样在你脚底下摇尾祈求你的爱怜才甘心吗!” 就算是暂时受制于人何络也没有任何的惊慌,哪怕领口的衣料被强硬的力道拉扯住,后颈部被勒出了痕迹,他现在只感觉到了赵老板那压抑到极点的不甘。 “我并没有与你为敌。”何络无比冷静的说道:“这只是我试练的场所,选这里只是我对这里比较熟悉而已,你对我有恩,我不会忘记。” “有恩?真亏你说的出口。”赵老板喃喃道:“从一开始因为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不是你小子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挑出这些事端。” “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何络近乎无情的说道:“你的野心不可能让你止步在这里,就算你在这里止步,别的势力也不会让你安心,只要将资源整合,统一管理,这才是可以根本解决问题的方法唔——” 这张高谈阔论的嘴是他所不喜的。 赵应从未想过会在何络的口中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语,就像是高高在上,不再为他这种小人物动摇的管理者。 为什么? 和他在一起在这里安安分分地过下去有什么不好? 何络一向讨厌麻烦,事到如今一切的起源也是他自己,这又是何必,他不相信何络只是为了当个集权者而自己选择搅弄风云。 他不相信。 “这是你真正的想法吗?”赵应如同叹息般将唇部撤去,湿濡的吐息仍就在和何络纠缠不休,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何络的气息就像在他心中打了一剂强效的稳定剂。 “必须是。” 有一点赵应并没有错,何络本身确实是个十分讨厌麻烦的人,就算父亲如何催促他依旧无法割舍这边清闲的日子,但他有身为一个继承人的职责,理所应当享受敬虔和权利的便利,这是他必须把付出的代价,无论他是如何不情愿,他必须承担。 “必须吗……”赵应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抬手在何络有些抵抗的反应下抹了摸他的头,不同以往的是其中并没有参杂任何的情色意味,只是单纯的安慰。 什么嘛……这不是把他当做小孩子在哄…… 何络有些不习惯这种完全善意的亲昵,但还是没有强硬的拒绝。 “明明就这样子保持住就够了……”赵应神色复杂,手中的力量减少了八分,搭在何络头上的大手动作愈发轻柔,嘴中喃喃道:“我们之间原本不会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偏偏……” 无论何络做了什么,只要他本身还没变就最好不过,在进入这个世界后没有被染成他这幅模样,就算表面上笑的多温暖还是掩盖不住从深处渗出来的腐败。 何络被赵应趋向慈爱的反应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之间谈论的不应该是关乎两方生死存亡的事情吗。怎么这一下子气氛反而温馨了下来? “喂,我唔?”何络刚想继续话题,但依旧被某人湿润的唇肉阻止,引战话题硬生生卡在喉头。 如果真的没有变就好了。赵应轻吻这何络的脸颊,渐渐将唇印在他的唇上,眼神微眯,就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已经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成长为一个会算计的大人了,会和他抢地盘了,有种养成敌人的苦恼感。 何络被他极度贴近的身体抱的发热,眼瞧着现在的气氛已经缓和了很多,何络随意一推,将赵应推到了一边的墙壁上,稍稍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不要搞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何络抬手抹了抹嘴边被舔的湿迹,略微红肿的嘴唇摸上去还有些刺痛,啧。 “我们现在谈得难道不是正事吗?”赵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色气地伸舌舔唇,亮晶晶的唇部加上手上慢条斯理的解开马甲上的扣子。 就算是衬衫马甲这种正直的服装竟也在他手下一下子透出了无比的色情味道,而且在这番动作中,赵应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何络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期待着某人不能自控的举动。 当然的是他成功地让何络的感到了空气中逐渐散发出的焦灼气息,但这远不能让何络变成他想象中的那样冲动。 这当然不是何络没有被诱惑到,他与赵老板翻云覆雨怎么多年也不至于在这个点突然失去兴趣,只是—— 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毕竟就在昨天他已经在某位杀手大人的身体上纾解过一次了,现在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干这档子事。 更何况,他刚刚擦想起来他的身上没准还有昨天洛鬲留下来的印记……这种东西被赵老板看到就真的是不得了的一件事了。 毕竟, 他又打不过赵老板…… 虽然承认这点比较难但是这确实是事实,这就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事实。 早知道就呆在自家宾馆里不出来,催着催着又滚床上去了。 何络看着赵应的脱衣舞,不仅胯下的二两肉完全没有任何要觉醒的意向,而且脑子一片混乱。 怎么办? 逃的话,现在他背后就是房门,只要手移动个10厘米就可以够到门把,但这骚老板的眼神一直紧盯着他只要自己的手一动他的动作就会停下来,简直举步维艰。 如果不逃的话……何络感受着不知何时已经将身体贴上来的赵老板,咽了口口水。 当然赵老板也不是没有意识到,当他将手移到自己的皮带上时,依旧没有看到何络的身体对他的可以诱惑生出任何的喜闻乐见的反应,动作瞬间停顿住。 啊……看来是被哪个姘头抢先喂饱了。 意识到这点的赵老板甚至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也不再慢吞吞地脱衣,直截了当扯住何络的肩膀将他压在身下,双腿分开两瓣绵软的臀肉压在他的胯部缓缓摩挲。 “看来是被哪个相好的喂饱了,嗯~”赵老板附身凑近何络的耳边,轻声呵气,言语中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完全无法反驳。 何络感受着压在身上逐渐火热的身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喂,我们——” “这种事之后再谈怎么样?”赵老板就伸手解开何络腰间的皮带,手按在正在休眠中的一团上,轻轻揉捏,“先给我解解渴怎么样?(笑~)” 乱发情的老狐狸。 何络暗骂一声,双手按在了他的腰两侧,手指顺着他的后腰伸去,在刚触碰到湿润的穴口时顿住,脸颊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赵老板,这次要收费的。” 何络另一只手捏住赵应的腰肉下压,赵应在他微笑的诱惑下毫无抵抗的被搂进了这个比他年少多岁的青年怀里,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还能在他身上闻到一种熟悉的甜腻味道,在这突然陷落的情绪中,他对耳边传来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身体随着青年的双手身体上肆意的抚摸而情动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赵应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神志有些模糊,这种状态不对劲,四肢的力量在不断流失,这种感觉简直就像——! “是奶糖。”何络按住他的后脑勺说道,声音暗沉而附有磁性,“我今天难得尝试加了点料,是不是很好闻,赵老板。” “你难道以为这样就能牵制住我吗?”瘫在两旁的双腿动了动,一下子便夹住了何络的腰胯,双腿微微颤抖,脸上是一派风淡云轻,但这样的伪装完全骗不了何络。 他轻而易举地就将赵老板压在身下,在他手下的赵老板完全没有任何能反抗他的力量…… 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装柔弱,这种程度你还是可以承受住的。”何络一时感到十分扫兴,松开手随意地坐在他身旁说道:“这只是能让你乖乖听我说话的量而已。” “.……” “为了证明我有能力继承家业,我需要得到充分的试炼,本来我挑的不是这里,我也不想把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搞的乱七八糟。”何络捏住赵应垂在一边的手把玩着。 “但没想到我还没出手,你就已经把这里搅乱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挑了,就跟着老手子一起上混点经验,蒙混过关这样子也不错。” “倒是你……” 何络盯着赵应的眼睛说道,他对这点很是疑惑:“你不是已经开始养老生活了吗,难道还想唤醒第二春?” “.…..如果光是养老这里的主子早就不是我了……”赵应已经适应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对着某人的指控感叹道:“我永远不会骗你。”赵应反握住何络的手,神色复杂,现在这种受制于人的场面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没想有任何防备。 “……和你永远在骗我不一样。” 何络闻言一愣,而后畅然一笑。 “骗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