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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怜惜的。 但不包括冷酷无情的女修者。 想了想茶陵仙君就是在和她缔结所谓的道侣后才开始放水的,心里一阵不爽,皱着眉点点头:是。 茶陵仙君退了两步,喉结滚动,蓦然吐出一口血,灰败的脸上无甚在意,像凡人一样抬袖拭去,嘴角一片绯红,无光的眸子痴痴傻傻望着她,嘴唇开合几下,终是吐出一声“好”。 天道还是宠她的,不论结婚休夫,都站在她这边。随着茶陵仙君一声“好”落下,她与茶陵之间的羁绊清凌凌断裂,她倒无恙,茶陵仙君反又喷出一口血,身子摇晃几下,深深看她一眼,广袖一挥消失不见。 她眼里没什么波动,转身对玉铭说:再来。 玉铭这个魔界尊主玩味地看着她,蓦然笑开,身影一瞬退开数里远,声音遥遥传来:道友修的无情道,玉铭不敢亵渎道君。 她和茶陵仙君可是打了万万年之后结了道侣,修仙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凭她孜孜不倦找他打架的架势,他可不敢步茶陵后尘。 看着远去的玉铭,她急得跳脚,差一招就能功德圆满了!你还是不是魔界中人?难道忘了她屠魔界满门的血海深仇了? 她追着玉铭走遍天涯海角,与茶陵仙君恩断义绝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修仙界,各仙子茶会谈论这个朝三暮四的道君,捂嘴吃吃笑。 她还不知自己追着玉铭打架的事变成了女追男的修仙界笑话,说她眼瞎抱着好好的如意郎君不要,偏偏去找人人唾弃的魔界尊主,真真捡了淤泥舍了青云,是个傻的。 假装分割线 女主相当于玩家氪金满级,但是实战经验不足。当初能屠魔界满门是天道给亲闺女开了挂。 第11章 做你想做的事 石头有几世帝王命,当完最后一次帝王,变回普普通通一块顽石,躺在温润的手心,熟悉,依恋。 手心握着它抛向万里晴空,蓝悠悠的天越来越近,女声越来越远。 你现在自由了,她说。 做你想做的事。 自由对她来说既是廉价物,又是奢侈品。 在大能多如狗的修仙界,她可以横着走。 在天道的管辖下,她就是一打工的,签的还是卖身契。 作为天道的眼,不能错过波澜壮阔的历史转折,还要风尘仆仆赶来助一臂之力,世人追求跌宕起伏,可平平淡淡水日子才是她心之所向。 可遇不可求。 看着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功德圆满,心念一动,不禁寄托她被束缚的心愿。 她不能做的,别人替她圆满,也不错,不是吗? 石头落入杂草堆,眼看那人越走越远,天际鸿鹄展翅,海平线涨了又退,终于,它挣脱束缚,化为一道流光蹿到她身边。 白白嫩嫩一小孩儿掉入悬崖,吮着指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裂开嘴露出粉嫩牙龈冲她笑。 做想做的事。 师徒关系缔结,天降金光,婴儿脱手下地,瞬息长成三四岁小男童,有模有样作揖,奶声奶气叫师父。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追随你呀,师父。 长成如玉君子的大徒弟看着怀抱一颗蛋,肩挂一顽童,一脸苦大仇深的师父,终于踟蹰着开口,师父,我想修仙。 天生道体的二徒弟连呼吸都在涨修为,一眼就能看出他拙劣的根骨,俯视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师父拍拍小胖墩的屁股,说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俊秀少年郎垂下眼睫,默然不语。 师弟没说错,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眼看师父仍漫不经心,忍着心悸艰难开口,徒儿是凡人,长得快,老得也快,若是能迈入筑基多活几年,也能替师父照看师弟。 师父眼睛一亮,他心底一颤,手心出汗,知道自己戳到点了。 他承认自己卑劣,没有修仙的根骨,却妄想登天,不惜使些鬼蜮伎俩。 师父沉吟片刻,将师弟扔他怀里,嘱咐他好好待着便不见踪影。 他等了多久?一个月,一年,两年? 记不清了,修仙者对时间没有概念,动辄百年起步。 而百年过后,他早已化为枯骨。 十三四岁的少年在云山雾罩的崖边等待不知能否再见的人,师弟嘲他快变成望妇石。 他笑了,心想这岂不是抬举他,望妇石,望妇石,那也得师父成了他的妇啊。 终于,在他弱冠之年朝思暮想的人儿又一次出现,她容颜未变,他已高出她一个头。 相见的喜悦冲破心防,情不自禁扑入怀,师父摸着他的头,惊诧道,怎么长那么快? 他湿着眼眶笑,师父,我是凡人啊。 师父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说我为你寻来改变根骨的药,虽不能与天地灵根比,却也能助你迈入大道。 就这样,他和师父聚少离多,每次回来都捧着一大堆天材地宝,为他修仙奠基。 他眼底藏着甜滋滋的蜜。 但他心底深处是知道的,师父那么卖力搜刮,得力于当初亲口说出的那句言契:做你想做的事。她被这句带有念力的契约束缚,会不自觉帮他达成愿望。 他本质还是凡人,卑劣、肮脏、贪婪,藏掖着不可见人的龌龊心思,窥伺待他极好的师父。 师弟没说错,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寿命长了,修为涨了,心底的欲念与日俱增。 做我想做的事。 我想要她。 师父,他颤着手,俊秀的脸庞缀着湿润的眼珠,黑如曜石,握住师父湿润的手,柔软的唇印在掌心,眼睫的泪珠缀在师父指尖,笑开,仙泽也想疼疼您。 师父不能偏心,湿软的舌面舔舐掌心。 怎么可以只宠三师弟,轻嘬柔软的肉。 我也是您的徒儿啊……掀开蔽体的纱裙,扣弄潺潺蜜穴,一挺而入。 师父。 第12章 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仙男也成 她痛定思痛,一脚踹翻爬床的二徒弟,心里一团乱麻,得抓紧时间物色仙女了,眼角余光瞥见偷偷摸摸搞偷袭的二徒弟,额角青筋暴起,直接动手捆起吊在崖边,静看云卷云舒,摸着下巴沉思,要不,仙男也成。 在云海崖蹦极的苍敖荡来荡去,突然一阵恶寒,抬头望天,晴空万里,也没变天下雨啊,想不通便不想了,中气十足的嗓子刺破云霄,囔囔师父吃饱不认账,下一秒就被禁言,师父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吊到紫钗仙子说的宴会开始为止。”顿时委屈巴巴。 听到苍敖叫唤的大徒弟仙泽手一抖,不小心多放了半勺盐,轻叹一声,语气温煦:“又得重做。”四平八稳倒掉熬了一夜的浓汤,取出食材重新挑拣,眼神和缓。 二徒弟鎏錾躺在树杈上,耳尖一动,撇撇嘴,翻了个身,树叶扑籁籁